说完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想要走,却被他紧紧的扣住了手腕。
言肆拉着她的力道很重,就算这是场梦境他也不想再让她走了。
虽然她跟以前那个夏久安一点都不一样,现在的她总是一脸淡漠疏离的样子,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却并不能感知到任何情绪,像是戴了一个面具一样。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一样的长相和声音,甚至一样的小动作。
他记得,夏久安紧张或者尴尬说谎的时候,就会无意识的摸一下自己的鼻子。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着痕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初她为什么要走?
终于心底的疑惑变成了愤怒喷涌而出,握着她手腕的手越发的用力,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夏久安,你再说一遍。”
手腕被他捏的很疼,安诺皱着眉回了头,用力的挣脱了他。
言肆的力度真的很重,白皙的手腕上有着明显的指痕印记,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悦的看向他,“夏久安是谁?”
她问他,夏久安是谁?
言肆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半步,险些没有站稳。
他紧紧的盯着眼前揉着自己手腕的小女人,那张明艳的脸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少了一些往日的骄纵,多了些疏离。
心心念念想了三年的人,怎么可能认错。
言肆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是该质问她当初为什么要走还是问她为什么要一直瞒着自己她的身份?
安诺放下手臂,双手垂在两侧,神色清冷的看向怔在原地的言肆,轻笑的勾起了唇角,“言先生可能认错了人,我叫安诺。”
没有夏久安了,那个夏久安早就带着支离破碎的心死在手术台上了。
她离开了这个城市,抹去了自己所有的棱角和锐利,也抹去了记忆世界里的那个人。
就当曾经长长的睡了一觉,躺在柔软的草坪上做了一场梦吧,一场没有结局的噩梦,又何苦要记得那么深。
安诺看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她说她叫安诺。
言肆失魂落魄的转了身,视野里再也没有了那个娇小的身影。
她究竟是把他忘了,还是不愿意承认?
震动的手机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屏幕上容绍两个字,都仿佛带了些焦灼和急躁,像是在催促着他接电话一样。
“喂。”言肆的声音喑哑,站在航站楼外,有些失神。
“你现在在哪儿?看新闻了吗?快开电视!”容绍在电话那头着急的大喊,“不对,你上网也行,网页微博都行,你快去看看,安安回来了!”
“我在机场。”
“机场?”容绍愣了愣,语气有些欣喜,“那你见到她了吗?之前记者就是在机场采访的她。”
“嗯。”言肆心底莫名的酸楚蔓延开来,抿了抿唇。
“她跟你说什么?”
言肆抬头望了望天,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透过云层射了下来,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