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晚上,鹿鸣泽就离开侯爵府邸回到军校,这个周末他过得太充实,甚至有些疲劳。但是他收到了玛丽的信,这对于鹿鸣泽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鹿鸣泽拿着信回到寝室,史蒂文还没回来,这家伙周末也会离校回家,走得特别早。盖文好像也没回来,他也回家了?
对了,他有个弟弟,还在富人住宅区有房子,回家过周末也理所应当。
鹿鸣泽挨个数了数,突然发现三个人里只有他一个算得上真正“无处可去”。侯爵府是奥斯顿的,救济站是政府的,唯独没有一栋属于他自己的房子——好生气啊!
鹿鸣泽握紧拳头,整个人几乎燃烧起来,他现在这个态度实在太吊儿郎当了,应该努力训练,争取早点毕业,然后拿到户口,买属于自己的房子。
他正斗志昂扬地准备出门训练,迎面就遇上盖文,对方行色匆匆地进门没看到鹿鸣泽,然后一头撞在他身上。
“哟!小心点啊!”
鹿鸣泽捶着被撞疼的胸口好笑地看着他:“你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呢?”
盖文手里拿着东西,看见鹿鸣泽瞬间把手背到身后:“哈,瑞恩,你现在回来了。”
“难道这不是归队时间?”
鹿鸣泽奇怪地问道:“说起来,你去哪儿了?刚回来?”
盖文显出一点不自在,这才想起来似的把手从背后拿出来:“我刚刚去拿信,嘿嘿。”
鹿鸣泽早就看出端倪,现在见他供认不讳,便打趣道:“跟你那位小辣椒还挺黏糊的啊,热恋期感情就是好。”
盖文得意地说:“那我们可能要热恋一辈子。”
鹿鸣泽抬抬下巴,指着他手里的信:“这是什么?情书?”
盖文条件反射地把手举高,鹿鸣泽几乎同一时间扑了上去:“嘿嘿嘿!拿来看看!”
盖文努力躲开他的手,鹿鸣泽直接把他摁在了地板上。凭鹿鸣泽的身手要制服盖文并不费劲,他手里的信很快被鹿鸣泽抢走,对方将信举到头顶一看,然后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盖文心下一怔,见鹿鸣泽眯着眼睛盯住他的信仔细端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那个,瑞恩,这……这是我恋人给我的信,你还给我……”
鹿鸣泽猛地把脸转向他:“你恋人?”
——他怎么觉得这玩意儿从信封到字体,都他妈的这么眼熟呢?!
鹿鸣泽一把夺过信从地上爬起来,盖文紧接着站起身,想去抢鹿鸣泽手里的信,后者直接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鹿鸣泽警告似的看了盖文一眼,然后翻来覆去将信封看了几遍,他的表情变得更凶残了一些。
鹿鸣泽下脚力道不轻,盖文不再敢上前抢信或者靠近鹿鸣泽,只警惕地看着他手上的信封。鹿鸣泽没有拆信封,他确认一般再看几遍信上的字,然后把信往桌子上一扔,朝盖文一步步逼近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
鹿鸣泽眯着眼角凌厉地盯住盖文:“你,恋,人?这个人就是小辣椒?”
盖文一步步往后退,他平日里虽然有些神经大条,但是此时也看出鹿鸣泽面色不善,仿佛要打死他。
果然下一秒他的直觉就被证实了,鹿鸣泽猛地朝他打了一拳,盖文条件反射地接住,但是鹿鸣泽没有放过他,他用两只手一起揍,盖文挡着他一只拳头,另一只马上就打下来了,盖文惊声叫道:“干什么!你疯了?!”
“我疯了?!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让你泡我妹妹!”
他一边揍盖文一边骂人:“你恋人!小辣椒!你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居然对未成年小姑娘下手!看老子不打死你!”
盖文一听对方这样说,立刻明白是自己的地下恋情曝光了,他也不敢再反抗鹿鸣泽的拳脚,毕竟这可是他未来的大舅爷。
盖文只好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躺在地上努力蜷缩着,保护自己的柔软部位。等鹿鸣泽终于打得没力气了,气喘吁吁从盖文身上爬起来,他用脚踹了盖文的屁股一下:“给我起来!马上跟我妹妹分手!也不瞅瞅你特么多大了,好意思泡我妹妹?!”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还敢用他写情书的办法泡他妹妹,简直在把他当傻子。他就奇了怪了,还以为盖文的对象是个什么文艺青年类型的Omega,玛丽大字不识几个,他要展示才华给谁看,两个文盲互相写诗羞辱对方吗?!
盖文一听鹿鸣泽这样说,立刻激动地从地上跳起来:“分手?!不可能!我爱玛丽!所有性成熟并发生分化的人都属于成年人!如果单纯按照年龄划分……那我也是未成年!”
“我呸!”
鹿鸣泽好想一脚把他踩进地里:“你他妈都四十五了,好意思说自己未成年,玛丽才多大?她才十七岁!你、你就下得去手泡她,你还要不要脸!”
他越说越生气,说着说着就又想打盖文了。盖文条件反射抬起胳膊挡住:“等等等等!十七岁?你说玛丽十七岁?但是她入伍简介上明明是二十三岁!”
鹿鸣泽停下手,皱起眉头看着他:“什么?为什么会是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