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泽仔细想了想加百列的行为,百分百肯定他就是奥斯顿的粉丝,还是他的狂热粉丝!
“有些事你总看得出来啊,人家又出钱又出力,对你可谓尽心尽力了。你现在处于危难时刻吧,人家也没因为你失去权利嫌弃你。唉,粉丝做到这份上很不错啦,一言不合就转黑的粉丝我见识过太多。
奥斯顿听后干脆停下手中的动作,在桌边坐了下来,他认真地看着鹿鸣泽:“错,知道我失去了权利的只有你而已,仔细想想那则新闻是怎么说的?大王子只对民众放出消息说我回来了,而且是他找回来的,并没有说剥夺了我的权利。”
鹿鸣泽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你是说他帮你是有企图的?”
奥斯顿又摇摇头:“没有证据不要胡说,这么想心理太阴暗。”
“……”这个人好意思说他心理阴暗?!
“加百列到目前为止,确实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将来也会用相应的方式来报答他。嗯……权利,地位,金钱,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就会帮忙。同样,也会有别的人允诺他权利金钱地位,甚至爱情,让他借此接近我,做不利于我的事——我的崇拜者虽然多,我的敌人更多。所以我的信任绝对不会是所谓‘报答’的一部分,你认识我时间也不短了,应该知道,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鹿鸣泽坐在桌边杵着下巴想了想:“你说得虽然没错……”但是总觉得不太近人情。
“更何况即便是真的崇拜者,还有一部分极度偏执的人,他们经常会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理智,能做的只有提防。”
鹿鸣泽没做过什么偶像,也不懂奥斯顿说的感觉,他只能站在粉丝的角度上去看,还是觉得奥斯顿非常冷酷。
奥斯顿看起来颇为无奈:“那我就给你分析一下,崇拜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自己感情允许的范围内崇拜偶像,但是他们最爱的还是自己。换句话说,他们是自私的,他们可能为了偶像花钱、效力,甚至舍身相救,他们对偶像的爱令他们变得狂热。但是相对的,这些人的崇拜其实来源于自己的想象,不同的人会因为不同的原因崇拜我,而当他们发现这种想象和现实不符的时候,就会失望——遇到这种情况,大部分人不会去求证事实,他们会直接把这种巨大的落差感算到‘偶像’头上。‘爱’得越狂热,做出的事越偏激,这就可能给我的计划带来各种各样的意外。我这里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鹿鸣泽听到这里有些懂了,“啊……我明白,崇拜不是‘理解’,所以你会说他们喜欢的只是你演出来的你。”
鹿鸣泽还是挺理解的,要让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本质像奥斯顿这样,估计他也要粉转黑了,而且是往死里黑那种。
“你对加百列这么防备,还考虑了这么多,觉得他有问题吗?”
奥斯顿往墙边走了几步,背对着鹿鸣泽脱掉上衣,然后把加百列送来的衬衫套上。他轻描淡写地说:“不是对他,是对所有人。”
鹿鸣泽挠挠头:“对所有人?但是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不怕我也粉转黑?”
奥斯顿重复了一遍:“粉转黑?这个词倒是契合。但是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粉,哪来的粉转黑?你最初救我的时候,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连我是不是坏人都不清楚,就随便往家里带人,说实话,我一开始非常怀疑你的目的,后来发现你只是单纯的没……善良而已。”
鹿鸣泽抽抽嘴角:“你刚刚想说我没脑子吧?我都听见了,啊?!”
奥斯顿笑着说:“是善良,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
他说得非常真诚,仿佛心里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搞得鹿鸣泽都有些心虚——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开始抱着怎样的想法,如果让奥斯顿知道他那么尽心带他去北城看医生是因为想睡他,不知道他会不会翻脸啊。
“好了,别愣着了,换衣服。”
鹿鸣泽就趁机闭嘴了。
他拿起一条裤子抖开,往身上比了比,突然说:“不过我还是觉得加百列是你的忠诚粉丝。”
“嗯?”
“他显然对自己的偶像有着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鹿鸣泽把裤子拿起来,放在自己身上一比——裤腿到地,裤腰越过肚脐:“在他眼里你是鸵鸟吗?腿这么长的?”
奥斯顿挑挑眉把裤子接过来:“鸵鸟也是你们家乡的东西?”
鹿鸣泽此时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这个地方哪有什么鸵鸟啊,于是赶紧补救:“叫法不同而已啦,就是河黎鸟,腿长嘛。”
奥斯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鹿鸣泽见他转到屏风后面换裤子,心里有些嘀咕——没想到奥斯顿是这么保守的人?
“但是之前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好不好……现在才躲,有点晚吧。”
奥斯顿冷漠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过来:“那时候我没有行动能力,是你强行扒了我的衣服。被强-奸过一次的Omega就要习惯接下来的强-奸么?”
鹿鸣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呸呸呸呸!说谁是强-奸犯呢?你不会打比方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