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这些可怜的娃。”
华北:“什么规则来着?”
西北:“哪有规则,取前十名到终点的。”
华北:“取前十?能不能凑够十个人到终点我都怀疑。”
严峭:“我觉得你应该对兽控局的未来有点信心。”
华北:“我对咱单位很有信心,我是对老严老严?”
“继续,”严峭还挺好奇,“对我怎么的?”
“对你的残暴有了深刻的认识,”西北队长感慨一叹,“上面让你选新人,你在这里选铁血战士。”
“兽化者天天在增加,觉醒的程度和发展每一秒都在变,”严峭最后一个走出训练场,上了队里的车,“我们要招的就是战士。”
严峭乘着队里车直接去了设在雨林终点的“终轮考核临时指挥部暨意外情况应急处置调度中心”。
一轮面试后就提前过去的副队长,曾对着野战帐篷上巨长的名头横幅呆愣近十秒,然后问旁边队员:“这个名字是上面指定的?”
“不是,副队,”队员道,“是严队起的,说要传承咱们‘野性觉醒兽化分类风险预防控制管理局’严谨务实的命名作风。”
副队:“”
何止传承,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严峭车辆的路线是从雨林外最接近指挥部的点直线插过去,完全绕开了考核区域。三十位面试者被送到雨林深处时,野战帐篷里的面试官已经煮好了咖啡。
“队长,他们到位了。”设备前负责监控的队员汇报。
严峭把倒好的第一杯咖啡递给副队,被无情拒绝。他不以为意,收回来自己喝:“启动无人机。”
雨林深处,月光黯淡。
潮湿黏腻的空气贴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和周遭繁茂的枝叶共同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这是自然生灵的王国,也是入侵者的猎场,随处可见的绞杀植物仿佛在向闯入者们提示着即将付出的代价。
三十人中许多都是第一次来到雨林,一来就是高难度的夜行模式。还没走出几步路,就有人一脚没看清,踩进厚厚淤泥里,脚出来了,鞋没出来,心里的最后一根弦就这样崩断了。
“妈的,老子不玩了!”丢鞋者把另一只脚上的鞋也脱下来,泄愤般狠狠扔向远方,然后按下背包肩带上的通讯器,大吼,“听见没有,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通讯的效率很高,因为十几秒后,无人机便由远及近,盘旋到他们上空。
“26号,请在原地等待,我们会尽快将你接回。”
第三轮编号是按照体测成绩排的。
无人机那边的声音不是严峭,公事公办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严峭那么拉仇恨。
“26号弃权——”无人机的声音突然大幅度增强,仿佛要穿透大气层去宇宙回荡,“再重复一遍,26号弃权,第三轮面试剩余29人——”
众面试者:“”
为什么忽然感觉拿到了大逃杀剧本!
才进雨林没几分钟,三十人根本还没分散,此刻仍聚在一堆,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正起着或微妙或激烈的变化。
“我也有点不想干了,”同样体测排名靠后的一个面试者,极度疲惫的脸上全是郁闷,“哪有这么面试的,这不摆明折腾人吗!”
“就是!”
“我要有这能耐我还考什么科员啊,我当雷霆战警好不好。”
好几个忍不住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