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稍稍放松。
她垂眸轻道:“偶尔会去他的律所谈哥哥的案子。”
常尧倒是问了几句案子的进度,他不撩拨人时,气氛倒轻松很多,祁漾有问有答……蓦地,她话止住了。
因为常尧把她抱到了梳妆台上。
銮金的台面贴着肌肤,在深夜的夜带了丝丝凉意,从大腿根钻入四肢百骸,引来女人些微颤抖。
常尧惯常捏着香烟的食指中指,轻轻拨弄她的耳垂,他的声线慵懒撩人:“怎么不穿内衣?”
祁漾不敢看彼此不堪的情状。
她轻轻合眼,精致小脸微微仰起:“洗过澡,要睡觉了!”
常尧轻笑一声。
他继续拨弄她,倒没有过分,就那样很温柔地狎玩,吻她耳后根时他凑在她耳际像情人般呢喃:“真软!结婚都几年了,怎么还跟小姑娘似的……嗯?”
祁漾被他撩得几乎崩溃。
就在这时,常尧手机响了,一看是秦秘书打来的。
秦秘书声音很急:“常总,医院那边出事了!不知道是哪个护士不小心,给白筱筱挂点滴时放错了药,人刚刚上吐下泻……还短暂昏迷了会儿!”
常尧接电话时,
他没有避开祁漾,他的黑眸一直注视着祁漾的表情,像是不想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秦秘书说完,常尧淡道:“我马上过来。”
但他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轻轻碰了碰祁漾的脸,她的脸没有刚才温热了有一点儿冰凉,常尧嗓音微哑:“我去趟医院,你早点睡!”
祁漾没有出声。
常尧拿了床尾的外套,披上,转身又轻轻地地摸了下她的脸蛋,这才离开……
秋夜,露重。
等到常尧离开,祁漾蓦地松懈下来,细细微喘。
她想,幸好!
幸好秦秘书的电话打来,幸好白筱筱出事常尧离开,否则……她也许真的会沉溺在常尧的温柔里,再度挣扎再次痛苦自缚。
祁漾滑下梳妆台。她看着那张飘落的名片,还有被冷落的日记本,轻轻将它们一一收好。
这本日记是她全部的青春。
她再恨他时,都没有想过扔掉。
……
常尧赶到松山医院时,白筱筱还在抢救。
白父站在门口,神情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