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同心酒之事还未找那女人清算,她又如此不择手段?
阿九说得对,宅门女子的手段就是层出不穷。
“明曦,切记,你是我战家人,遇事不可哭啼。
先去请府医看伤,此事我会处置!”
战寒征黑袍一挥,起身的瞬间,周身仿佛笼罩一层凛冽的冰霜。
战明曦看着他的背影,在他彻底离开后,眼底才掠过无人察觉的得意。
哼,陈玉皎敢欺负她,她就是要她吃不了兜着走!每个欺负她战明曦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偌大的战园。
战寒征携十名将士穿过重重院子,步伐冷冽。
个个将士紧随其后,神情森严,更衬得他严峻冷漠。
一路走出来,原本繁花似锦、美不胜收的院子,此刻只剩下光秃秃的桃花桩子,空旷无比。
战寒征心中冷笑。
她倒还真舍得砍。
临近沉武院时,那黑靴步伐明显变缓。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愿涉足她所住之庭院。
记忆里,每夜她就站在那院门口,眼巴巴地盼着、等着。
那副妇人姿态,令人反感。
战寒征沉下眼眸,神情似比上战场还要凝重。
陈玉皎还居高临下地瞧着战明曦:“长嫂如母,是不是还该教教你尊卑有序、礼仪规矩?
方才你大呼小叫,有失闺礼,目无尊卑,眼无长幼,顶撞长辈。
冬霜,打!”
冬霜“唰”的抽出佩剑,用长剑做戒尺,重重打在战明曦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打声顿时荡开。
“啊啊啊!”战明曦疼得嗷嗷直叫,连忙捂着屁股起身,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边跑还边骂:
“陈玉皎!你今日疯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要去找哥哥,我再也不会为你说好话!我要让哥哥再也不会喜欢你!”
呵。
陈玉皎轻笑一声,“多谢。”
她一个从井里爬起来的人,还管他喜不喜欢。
她还提醒:“对了,纸张拿好点,词记牢些。”
战明曦:!
啊啊啊!快气死了!
——
主院书房,一片宁静庄重。
战寒征端坐于书桌前,正在亲自核对这几年的战家账目。
让凌九等了六年,已经太久。
他覆有剑茧的手指翻动竹简,烛光摇曳,映照在他峻朗的面容上,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