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租金被记在保证书上,说是搬家之日一并统账。
她唇边掠起一抹浅笑。
不用想,战寒征定认定她盗空了战家库房,等着她退还。
不知后天查出账目,看到所欠她的天文数字时,他会是何等表情。
陈玉皎有些期待,检查契约确认没问题后,将其收起来保存好。
这些于她而言只是蜉蝣小事,最重要的是正事。
后天账目出来,她也该开启她新的人生了。
陈玉皎席地而坐在兵法石阵间,开始拿着竹简策划事宜。
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竹简忽然被抽走。
“玉皎,不是叮嘱过你,不可太过疲惫?”
沉朗的嗓音里带着些许责备。
是赢长屹来了。
他目光还略带严厉扫向不远处的四婢女:
“怎么不劝着点?”
四婢女立即恭敬地低下头。
陈玉皎先解释说:“大师兄,我无碍。
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不累,并且沉浸其中,身心愉悦。”
的确,在别人看来无趣的古书籍,她从小都觉得是种享受。
赢长屹目光落在她面容上,见她气色的确已有明显好转,才将手中竹简放回去。
“我今日来,是听闻凌策军师去见了朝廷诸多官员,的确有意掌管军机阁。
玉皎,你确定半月后要去角逐?”
他看陈玉皎的目光中流露着一分担忧。
如今燕凌九天下闻名,风头正盛,是人人敬仰的第一女军师。
而陈玉皎在众人心中是个和离的妇人,坊间本就传她针对燕凌九。
再去角逐,不知到时会被非议成何模样。
这于她的病情康养不利。
陈玉皎却一脸淡然:“升职上位各凭本事,我心清正,为何管他人说什么?”
她清澈的眼中,尽是对人生万事的通透。
陈玉皎又说:“大师兄,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与你商谈。”
她为他斟了杯茶,放在桌上。
赢长屹长眉微微一皱,沉声唤:“荆毅。”
荆毅立即带着好几名护卫进来,在离陈玉皎几米远的对面,重新布上席位。
那些护卫还就立在院中,光明磊落。
赢长屹才在对面席地而坐,目光落向陈玉皎:
“玉皎,有何事尽可直言。”
陈玉皎见那几人全是他亲信,道:
“我打算开一家名为悦己的药妆胭脂铺。”
一家让女子们知晓如何取悦自己、如何爱自己的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