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引看着傅明月的背景进了写字楼,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周围是盛城繁华区,人来人往。
谢引不喜欢亦不习惯这种环境,便驱车到了略老旧的一条街,将车子停靠在路上,徐徐摇下车窗,将手肘悬在车窗上。
他木讷的凝望着远处,而后轻讽的勾了勾唇角。
谢引收回视线,从身上摸了包烟出来,抽了一根出来衔在嘴上,眼底忽明忽暗,手里把玩着打火机,隔了一会儿,“嘭”地声把烟点燃。
他紧蹙着眉头,狠狠的吸了两口,不疾不徐的吐出烟雾。而后整个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轻磕着眼皮,心里没之前那般烦躁不堪了。
谢引刚刚最真是的想法,他并不想放开傅明月,反而想把她按在怀里狠狠蹂|躏,他想亲她,狠狠的亲,毫无保留的亲。
她竟说他温柔。
他不。
一点都不温柔。
只是疯狂的一面一直被压在心底,放出来怕吓着她。
谢引觉得自己要完了。
傅明月接二连三的出现扰乱了他的生活节奏,这是他不愿看到的。自制力一向超强的他,竟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最初是聚餐的晚宴上,丢下所有人逃了,逃之夭夭;后来是在厨房里,他不受控制的握住她的手,久久不想放开;加上今天这次,那句送她的话或者在脑海里练了千遍万遍,便吐口而出了。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三次了,俗话说事不过三。他不知道之后还会做出什么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
这是没办法预料的。
傅明月从小便是天之骄女,而他呢,不过是一滩烂泥,怎么敢觊觎,怎么敢。
向明|慧那次在晚宴上说的话没错,一句都没错,事实如此,供傅明月选择的优质对象如过江之鲫。他不过是个苦当兵的,没有钱,工作时间不固定,执行任务时也许两三个月不见人,也是家常便饭。
谢引爱她,往死里爱,可能好好照顾她吗?
她天生就该被人捧在手掌心疼爱着,受不得丁点委屈。
年少时,也许还有一股冲劲去拼,去争,去夺;而如今,愈渐内敛的他更加懂得权衡两人之间的关系,距离和可能性。
既然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招惹他。
那小女人真可恶。
谢引喉结上下滚动,眼睛猩红,薄唇紧抿着,贪婪的望着某个方向。
半晌后,电话蓦地响了。
谢引看了一眼,面色立马严肃起来,接起来沉沉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较年长的男音,“最新消息,克诺去南城了,尽快准备。”
闻言,谢引眼里的一抹狠戾转瞬即逝,回:“收到。”挂了电话后立马驱车离开。
他所带的部队构造较复杂,看似隶属于盛城总部,更多时候是受命于上面,是一支历经千锤百炼的隐秘队伍,平时都伏蛰着。
去了南城也好,不见傅明月,便不见不念不想。
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又要持续多久才能彻底解决。
三年了,早该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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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月跟胡芙蓉回了工作室后饭都来不及吃,一个认真修片,一个认真写稿子,微信上的所有交流都只限于工作。
作为新型时代的媒体人就是这样,必须要争分夺秒,也许热点下一秒就过了,错过了最佳时机前面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
忙了几个小时,终于把文章发出去了。傅明月松了口气,倒在椅子上,双手捏捏手臂,又捏捏大腿,扬声说:“芙蓉姐姐,赶紧点外卖,小仙女我要饿死了。”
胡芙蓉有气无力的回:“我点外卖的力气都没了。”话是这样说着,却还是认命的拿起手机打电话。
见此,傅明月无奈的起身去接开水,自言自语道:“喝水充充饥,现在都四点过了,外卖不至于一个小时才送到吧。”一般中午点外卖,再怎么都要一个多小时才送过来,因为高峰期人比较多。
说着就走到休息区,见没外人,直接躺在沙发上,眼睛闭着,伸手按了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