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怕淳于桓就此终结了她的性命。
所以,急于说点什么来,想要缓解这近乎凝固的气氛。
“等着我?”淳于桓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难道不是你爹准备待价而沽吗?而梅九黎有什么好的?家世,容貌人家什么不比你好?也就你自我感觉良好,始终认不清事实罢了!”
戚苓珊身子颤抖的不行,无他,淳于桓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罢了,不想与你多说……”淳于桓直接拂开戚苓珊,这巨大的力道将她甩到地上。
“要么收手,要么我俩就此分道扬镳。”理了理衣袖,淳于桓负手下达了最后命令。“至于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本殿也不必替你捂着了。想来你爹该是很想知道他……”
“不不不……”戚苓珊听出了淳于桓话里还剩最后的一点耐性还有警告,心中彻底慌了,使出最后一点力道,扒着淳于桓的衣角,“殿下,我收手,我听话,我以后绝对听话,我绝对乖乖的听话,求殿下别告诉我爹!”
“这才乖嘛。”淳于桓满意的勾起唇角,蹲下来拍了拍戚苓珊的脸颊,“狗呢,就该有狗的样子,别做出让主子不开心的事情。否则,后果很严重哦。”
“是……”戚苓珊瘫软在地上。
昏暗的房内已然空无一人,她才低低的应了这么一句。
“可惜啊,这件事却并非是由我主导的,所以,殿下你的警告毫无意义。”戚苓珊喃喃的道,而后自顾自的嗤嗤笑了起来。
越发诡异。
…………
定远侯府,街角。
“主子,咱们不进去吗?”折风搞不懂,明明是就青楼之事想来定远侯府调查的,可是主子却让马车停在这不易发现的角落,并不进去。
淳于翎一手将帘子微微挑起,视线静静的注视着定远侯府。“别慌,会有人比我们更慌的。”
折风闻言更加疑惑了,不由得挠了挠头,主子说的话还真是高深莫测啊。完全听不懂……
“主子,冥一和阿七传消息回来,他们那儿的障碍都清理的差不多了。问是否可以进行下一步。”折风问道。
淳于翎深幽的黑眸滑过赞赏之色,“还不错。”
折风笑了笑,待会儿定要将主子夸赞了的消息一并传给他们。
想来,他们该是会很高兴的。
“小三的表现如何?”淳于翎放下帘子,问道。
折风愣了愣,似没想到淳于翎会问到淳于冕的消息。
不过,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侧身从马车车壁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圆筒,递给淳于翎,“这是具体消息,主子过目。”
淳于翎接过,打开封存紧密的圆筒,而后自里面拿出一张褐色布帛。
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越看,一向冷峻的脸浮现了丝丝笑意,“待他们此次归来,便让他们好生休息一番,着实是辛苦了。”
南方的灾情经过这么些日子的搁置,早已是满目苍夷了。
淳于冕同宿冥楼的人着实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整治出来。
只是现下时机未到,还不能将这个好消息呈报到朝堂之上。
“是,那待会儿属下回复时也告知他们这个消息,必然会干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