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打量了两眼之后便失去了兴趣,索性直接推开了屋子的大门。
吱。。。
腐朽的木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还不等林季迈入屋内,里面就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林季看到了一名瘦骨嶙峋的老者,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大褂,整个人哆嗦着跪倒在地上。
屋子的窗户漏着风,夜里的冷风刺骨,他却只是穿着坦胸的大褂。
不等林季开口,那老者便开始磕头。
咚咚咚!
林季根本来不及阻拦,那老者便已经重重的磕了几下,额头上已经破开口子,鲜血流了出来,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他的脸。
“我并非僧侣,只是来问路的过路人。”林季微微皱眉,手指轻抬,无形的灵气将老者搀扶了起来,又开始治疗他额头的伤势。
直至此时,那老者才终于看到了林季的模样。
想到自己刚刚被托起来的情况,他又大惊失色。
“你是。。仙师?”
“仙师?姑且是吧。”林季估摸着,这应当是对修士的称呼。
若是在中原的其余几州,即便是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都知道修士的存在。
但是在这里,似乎有些不一样。
老者见到林季点头,眼中的惊恐愈发的明显。
“快走!你想死别拖累我!”
他颤抖着,蜷缩在了那坚硬的土床上。
甚至不能称之为床,因为只是用泥土堆砌起来的台子,铺上了一些稻草而已。
“为何会拖累你?”林季追问。
“兴业寺的大师们不允许任何人和仙师来往,发现一名处死一名,还要给我们下诅咒,生生世世如猪猡般活着,百死不能解脱。”
不等林季再问,老者便又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起来。
“我。。我不要当猪猡,我要当僧侣。”
“我已经做了六十年工了,再有十年,再有十年我就能解脱了。”
“大。。大师答应了我,我死后一定会被送入寺中,下一世会成为僧侣的。”
说到这里,老者眼中却又泛起了泪水。
“可。。可我今天偷懒了,六十年努力毁于一旦。”
“我被石头砸伤了腿,下不了床,我不是故意的。”
“可我就是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