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的书被打得书页乱飞,碎掉的纸张像是漫天飞舞的白雪,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项御天站在飞舞的纸屑中,身形高大,背影寂寞。
遗世而独立。
身上衬衫的黑是漫天飞落的白色纸屑中唯一的一抹浓重的颜色,像落在白纸的墨渍。
那画面,让人看得震憾。
江唯一又一次看着项御天无法转开眼。
“砰。”
项御天打了一声空枪。
没子弹了。
项御天摘下耳机一把重重地砸在上,随手将枪朝一旁砸去。
声音很响。
他微微转过头,目光狠戾地瞪向满地的纸屑,呼吸有些重。
江唯一这才发现,他脸上满是不可遏制的怒意,透着阴沉……
他以为她被人污辱了,所以这么生气?
那现在显然不是个交谈的好时候。
江唯一忍不住往后退去,没注意身体碰到一旁的书架。
“……”
项御天猛地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收敛,瞳孔近乎泛着腥红,森冷地瞪着她,充斥浓烈的恨意。
“……”
江唯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干净白皙的脸上露出怕意。
“渺渺,你怎么来了?”
项御天眼中的恨意一闪而逝,唇角浅浅地勾了勾,朝她大步走过去。
他的脸很妖冶,声音很深情。
江唯一看着他身后书架上的枪孔和满地纸屑,后怕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尽量镇定地道,“我没想到你在书房里练枪。”
闻言,项御天回头瞥了一眼狼籍的地方,不在意地道,“一时手痒。”
她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硝烟味。
呛得刺鼻。
“你在生气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