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
好简单粗暴的审讯手段。
她扬了扬眉梢:“大人,小女有更好的方式来验明万公子的清白!”
秦止像是被勾起了兴味,斜目看来,拉长音调:“哦?”
祁熹坏坏的勾了勾唇角,那笑容,看着,又坏,又狠,又邪恶。
看的罗睺想痛骂这姓祁的三天三夜。
主子看人比算命的瞎子还准,怎么就被这坨猪油蒙了心?
还是一块放久了,捂霉了的臭猪油。
罗睺心塞到窒息,每次看见祁熹,就感觉胸口坠大石,闷得慌。
祁熹的工具箱从不离身,后世的东西,小巧,结实,拎在手上散发着银色的光泽。
她拎着工具箱,朝着万子俊徐徐走去。
万子俊轻启肿泡眼,盯着祁熹的工具箱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起了眸子。
他平时喜欢垂着眸子,此时与祁熹目光对视,祁熹发现,那是一双充满阴鹜,带着阴狠的眸子。
他身上的猥琐气息,便是从他那双眸子散发出来的。
怪不得。
喜欢垂着眸子。
二人对视,祁熹眼眸清亮,唇角微勾,带着一丝丝恶作剧般的坏。
她蹲到万子俊身前,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
手术刀在万子俊眼前轻轻划动,带着寒芒。
万子俊皱眉:“祁姑娘,你这刀是用来切死人的吧!”m。
祁熹莞尔:“刀好就行!”
电光火石间,祁熹刀子下拉,在万子俊手背上划开了一道伤口。
万程急了:“大人!士可杀不可辱,你怎能让一女子侮辱子侄?”
未等秦止说话,祁熹视线挪到万程身上。
万程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
那眼神,森冷,阴寒至极。
完全不像一个双十年岁女子该有的眼神。
这种眼神很熟悉,万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震惊之余,他忽然想到,那是杀气!
是刚从战场上下来时的杀气!
万程确信,祁熹一定杀过活人。
他握紧拳头,手心直冒冷汗。
祁熹见万程不再开口,重新笑靥靥的看着万子俊:“疼不疼?”
万子俊抿唇,手背鲜血横流,他咬牙忍着,面上无波无澜:“姑娘玩的开心就好。”
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将祁熹放在了一个女子嬉闹的位置上。
也将秦止置身在罔顾人命,任由女子嬉闹的火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