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园回到潜园,一进门就看见杜若兰和陈耀每人手里捧着一桶冰淇淋在吃,无奈笑笑,她道:“有我的份吗?”
杜若兰瞥她一眼,做出个瞧不起人的表情:“生完孩子的女人不要沾冷饮啦,对身体不好。”
陈耀很哈地附和:“就是啦,当妈咪的人啦,要养生噢。”语气很是促狭。
“小子,叫姐姐。”原小园撇撇嘴,很不客气地丢给他一记白眼。
“喂,这么喜欢占便宜啊,叫你阿姨好不好?”陈耀故作无辜状。
伸手敲他一记板栗,原小园饶有兴致地看向杜若兰,“没当妈咪的人才要注意,冷东西吃多了不容易受孕,杜医生,要不要叫葛医生回来给你科普?”
没等杜若兰开口,陈耀就抗议起来:“喂,你们跟前有男人出没,能不能矜持点啊?”
两个女人同时张圆了嘴巴:“你是男人,啊。”
陈耀作绝倒状,气愤之下真想裸奔跟她们看看,脸颊抽搐几下,“你们是坏淫,没法玩了,没法玩了。”
“哈哈哈哈。。。。。。”两个女人大笑着倒在沙发里面,完全没注意到门口处换鞋的两个黑脸男人。
“若兰,这么高兴。”还是葛洪风一句话让她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原小园赶紧站起来理理头发,一脸正经地看向粟潜,“你回来了?”看见杜若兰大大方方地跑过去挂在葛洪风的脖子上,她只好淑女地站在原地,因为粟潜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她可不想热脸上去贴冷屁股,又没有自虐的嗜好。
“River呢?”僵了半秒,她才发现亲滴滴的儿子竟然没有跟着回来。
“放心,粟江夫妻两个带着呢。”葛洪风温和道,是他说服粟潜把小家伙留在医院稳定粟荣庭的情绪来着,他不得不赶紧解释,万一原小园误会了粟潜,他不就罪过大了。
果然,说到儿子,原小园很小心眼地不高兴起来,看向粟潜的眼神幽怨:“我养大的儿子,平白无故就要去讨好别人,凭什么。”说着,她气呼呼地跑上楼去。
粟潜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沉暗,睨陈耀一眼,跟原小园上楼去了。
陈耀摊摊手:“我好像是个背锅的,呵。”语气也很幽怨。
“我觉得粟大少爷是怕他女人跟你走的太近,尤其是这种时候。万一找你寻求安慰,最后撞出点火花,他不就白忙活了。”杜若兰没心没肺地道。
“切,还好你没学心理学,医学界少了一名祸害啊。”陈耀笑着开启毒舌模式,一张漂亮的脸蛋让人迟钝几秒才反应过来。
杜若兰色色地看向他,“我会做变性手术,考虑吗?”就算不斗嘴,她也觉得他一个男人长这么漂亮的脸蛋灰常浪费,不如改变一下平衡男女性别比例。
葛洪风用力捏一下杜若兰的脸蛋,指指楼上,“怎么听不到动静?”刚才好像瞥见粟潜上楼后去了书房的方向。
“难道是冷战?”陈耀惋惜地摇摇头,“恋人之间非要相爱相杀吗,搞不懂喽。”
杜若兰一个眼刀风丢过去:“小子,快去看看你姐姐呀。”
陈耀懒懒地舔了一口没吃完的冰淇淋,“不去,要去你去,我讨厌人家给我摆臭脸。”
“哎呀,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算了,你不去我去。”杜若兰气鼓鼓地道,还真不像个男人呐,这么作,还不尽早变个性别继续作啊。
“。。。。。。”陈耀往楼梯上一跨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唉,男人难为啊。。。。。。”
楼上的宽阔阳台上。
原小园正在整理花木,一袭浅蓝色的修身长裙衬托的她像是从古典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温婉娴静,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陈耀忽然觉得嘴唇有些干,不忍心打扰这美好的画面,他放慢脚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引起她的注意。
“喂,小仙女,这儿的花不错嘛。”
“哼,过来,帮姐姐拎水浇花。”天气尚未完全转暖,种些花儿更要精心打理,尤其是那盆水仙,照顾的不好,立马就蔫下去,很是娇贵。
不过像原小园这样痴迷建筑的人,对花艺有兴趣是一定的,设计园林的时候,花木的布置是一项越不过去的,所以她很早就在家里养花儿。没事还模拟园林的花卉摆放,试着找找灵感什么的。
“不喜欢干体力活儿。”陈耀伸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我可以为你弹奏一支精心的钢琴曲。”他的意思是她可以换个方式排泄郁闷。
“钢琴嘛,对我而言是对牛弹琴,怕扫了你的兴致。”那种高雅的东西,她欣赏不来,原小园就是个俗人,没必要装是不。
陈耀摊摊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哄你开心喽,要不要换杜医生来?”
“。。。。。。”哄她开心?扯淡,她不需要的好吗。她只是想起River的事儿憋屈的很,粟家不愿意承认她,却又要让她生的儿子去尽孝,这算什么,好气。
“我这里的监控系统是不是该更新换代了?”粟潜的声音忽然在陈耀身后响起,明显是支开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