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三的那些人全都是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一个个挥着拳头朝粟潜身上薄弱的地方进攻,
恨不能一拳把他打死。
粟潜也不是吃素的,铁拳一甩,所过之处鲜血纷飞,哀嚎响出天际。到最后,分不清是谁的血在飞了,他打倒一片,一片人又起来把他打倒,他再起来打倒一片,那些人又爬起来把他踩在地上揣头。。。。。。
原小园和警察赶到时,看到十几个浑身是血的人纠缠着打在一起,凭着对他的身高印象,视线在粟潜身上绕了一圈下来,她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那些人一看警察端着枪到了,试图把粟潜抓住做出逃的人质,可那个人越战越勇,像一头杀红了眼的困兽,眸中泛着骇人的光泽,横扫他们的一切招式。
几个警察实在看不过去了,朝其中某个杀的最凶的腿上开了一枪麻醉,只听一声杀猪时一刀捅下去的哀鸣,其他的人都静止了,纷纷抱头蹲在地上。
“粟潜。。。。。。”原小园不顾一切冲过去,紧紧抱住浑身是血的男人。
“小园,你。。。。。。怎么来了?”粟潜伸手抹了抹脸色的血迹,邪痞的眸中绽开一朵妖艳至极的笑,被她抱着,他好像很惬意地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噙着笑。
英三失血过多,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间,最终死了。
警察判定粟潜是正当防卫,问过之后就没再来过。
粟潜在医院住院的第二天,粟荣庭来了,看到孙子没什么大的伤,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潜儿,在我死之前,娶蔻儿吧。让我到地下也好向老朋友交待。”
“好。”粟潜沉重地笑了笑,瞥向门外那个来了又忽然躲开的倩影。
“听说你在国外买了个岛?有眼光。现在涨价的非常厉害。”粟荣庭欣慰地道。
“嗯。”粟潜的眸子敛了敛,不愿意多说,翻了个身半眯着眼睛。
“我一直想去看看,你和蔻儿的婚礼,在那里举行怎么样?”粟荣庭进一步问。
粟潜看向他的脸,眸子狡黠地闪了闪,“爷爷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还是不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臭小子,我都快死的人了,你还不能顺着我一回吗?”粟荣庭气得胡子直翘,凶巴巴地瞪着粟潜。
“好好好,爷爷想去,我马上叫直升飞机把您送过去看看。”粟潜调皮地笑了笑,“住到那里说不定您的癌症不治就痊愈了呢。”
“臭小子,你说什么,我是要去那里看着你和蔻儿结婚。”粟荣庭坚持道。
“爷爷,你的病不能激动,我担心你太高兴了出状况,所以我不打算办婚礼,不让您老人家受刺激。”粟潜道。
“你。。。。。。哼,一个破岛有什么好看的,你就乖乖给我在这里办婚礼吧。”粟荣庭气的哼了一句。
粟潜指了指身上的伤,“我这个样子怎么当新郎呢?哦,那个混蛋,他踢到了我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裤裆道。
“臭小子,你别跟我耍花样。”粟荣庭又哼了他一句。
“花样?我的当然没有爷爷的多。”粟潜不客气的回礼,“想亲自看看吗?”他大剌剌地来开裤子的拉链,“来,检验检验。”
“滚。”粟荣庭不管他受伤,一把拍开他的手,“别在我面前耍流氓。”
粟潜闻言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当他真脱啊,不过吓吓老家伙而已。
“先把婚结了。”粟荣庭丢下一句,语气不容置疑。
粟潜的视线倏尔看向他,还是淡淡的一个字:“好。”
入了夜,月华如水。
粟潜打开手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慵懒地道:“小女人,病人等着你探望呢。”
“我马上来。”她很想他,虽然有些怨气,但此刻根本生不起火来。
L市机场。
粟江在等出租车,他一向不喜欢通知粟家的人去接,他喜欢再平民不过的生活。
排队中,身体左侧的视线让他有些惊讶,不自觉看了过去。
自他一出现,那个小姑娘就在打量他,那专注而又认真的模样,竟让粟江怔住了。因为雄厚的家世背景,俊朗无比的外表,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像个自带发光体一样,到处都能吸引到追逐他的视线,艳羡的,见色起意的,想泡他的,几乎看尽各色。可是,像她这种单纯到不参杂任何杂质,澄澈到几近透明的目光,却是从未见过的。
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他无法忽视这样的视线,迎过去轻咳一声:“你认识我吗?”
她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做戏显然很嫩,索性实话实话:“不认识。”说完,她脸红的像只大番茄。
粟江斜睨她一眼:“哦,你刚才是在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