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爹地陪你去游乐园,想玩什么玩什么。”
“O耶,成交。”小家伙屁颠屁颠地跑到房间把门关上,专心玩起智能积木来,对这群大人的三角恋,狗血恋一点儿好奇都没有。
客厅的氛围瞬间变的诡谲。
何锦汉轻柔地握着原小园的手,似乎在安慰她起伏的情绪。
粟潜黑眸一凛,直勾勾地盯着她白皙无骨的小手被别的男人抓在手里,眉头拧起一道褶印,掀起一侧唇角,阴冷道:“原小园,过来,坐到你男人身边。”
闻言,原小园脸色激烈变白,极为难堪地道:“粟潜,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我无耻?”粟潜冷笑:“我从开始到昨天晚上就你一个女人,是无耻还是忠贞,你自己说。”
昨天晚上。
何锦汉猛地盯向原小园,强忍住心底的咆哮,尽力儒雅浅笑:“我不相信。也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你的心。和其他的没有半分关系。”
“师兄。”原小园动情地把头靠向他,咬牙道:“我对不起你。。。。。。”
粟潜深邃的眼眸敛尽二人的“恩爱”,心里翻腾着狂风暴雨,一拳砸在茶几上,“砰——”的一声,玻璃碎了,他手背上的血飞溅起来,形成一道模糊的红光。
“粟潜。”原小园心底蓦然划过一抹刺痛,看着他手背上越出越多的鲜血,她头晕地站起来,声音苍白:“我去给你拿纱布。”
何锦汉摁住她的手,“在哪儿,还是我去吧。”
“主卧柜子上面的透明箱子左侧下面。”粟潜淡定地道,冷冷扫过二人,“我不喜欢无关的人赖在我的地盘上,必要的时候我会采取措施。”
“呵呵,我不害怕任何性质的威胁。”何锦汉俊颜溢出儒雅温柔的笑意,“粟先生尽管出招。”瞧着粟潜滴血的手,他用富有磁性的中低音道:“这种幼稚野蛮的招数,下次别再用了。”
说完,他拿起西服搭在手臂上,看向原小园道:“小园,我先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他挑衅似的看了粟潜一眼:“我明天和民政局约个时间,你方便的时候咱们去把证领了吧。”
“。。。。。。”原小园倒吸一口气,微弱地点了点头。
他一出门,原小园赶紧逃去看粟潜的伤口,看着被染红的白纱,她心疼道:“你这是自残知道吗?”
“这是我第一次为女人自残,呵,原小园,你好像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美女吧,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毒,嗯?”粟潜自嘲地挑挑眉头。
“别表现的这么低能好吗?”原小园一秒前刚涌起的心疼一下被好笑取代,埋怨地瞪了他一眼道:“玻璃渣有没有扎进肉里,要不要去医院。”
“这么关心我?不是要领证嫁人了吗?”某男欠揍地翘起唇角。
原小园歪着头瞅瞅他,目光又落在他的手上,“那是我的事儿,你管不着。谁要关心你,怕你流那么多血吓到River。”
粟潜伸出另外一只手拍拍她的脸颊,轻声道:“去哄River睡觉吧。”
“你不走?”原小园倏尔脸红,随即添上几分难堪,央求道:“你回去吧。”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粟潜十分平静地问:“跟他结婚,你真的心甘情愿,不会后悔吗?”他问的毫无半分情绪,连眸光都不见一丝涟漪。
原小园的眉头轻轻蹙起:“我不知道。”
粟潜目光深邃地望着她:“那昨天,还有上次,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闻言,原小园打了个激灵,面孔红的像熟透了的桃子:“是你。。。。。。”
“没错,是我主动的,可你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哪个男人主动你都愿意躺到他身下。。。。。。”
“啪——”原小园一巴掌拍到他的薄唇上,“别说了。。。。。。”
“小园,别这么快断了我的希望,给我时间,粟家和穆蔻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他痛苦地道:“爷爷得了癌症,医生说他活不过半年。。。。。。”他说着说着沉默了,他和穆蔻订婚,不仅有这一方面的理由,还有穆蔻在阿富汗奋不顾身地救他,救命之恩他无以为报。
“。。。。。。癌症?”原小园一怔,咬唇垂下目光,“你是为这个才答应和穆小姐订婚的?”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她?”粟潜嗤笑:“笨蛋。”
原小园表情一滞:“她救了你。。。。。。你难道不考虑以身相许吗?”
“我欠她一条命,我可以用我的命去还,可我的心是属于你的。”粟潜揽住她的肩,神情愈发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