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鼓励她起诉。”粟潜勃然黑了脸道,“我等着。”
“你给我滚出去,混账东西。”粟荣庭闻言又动了怒气,要不是另一只手上扎着输液管,他几乎要跳起来打人了。
粟潜转身拖着原小园就走,连招呼都没同病房里的人打,她扫了孟莹莹一眼,见她脸上似有幸灾乐祸之色,心下骤然一凉,明白自己又看错人了。
“粟潜,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碰不上一个好人呐。”
粟潜听闻她的话,嘴角一扯,严肃道:“你老公我不是个天大的好人?”
额。
原小园满脑黑线,勉强忍住吐槽的冲动道:“你是剥削阶级好吗?跟好人不沾边。”
神马鬼逻辑。
粟潜一怔,“那你大概这辈子都遇不到好人了。”
谁说的,姬志远和何锦汉就挺好,她刚才不就是那么夸张了一下吗。
原小园正反驳他,忽然一抹熟悉的高挑身影撞进眼帘,她呆了呆,不禁喊了声:“锦汉师兄。”
何锦汉蓦地转过头来,眸子温润地闪了下,笑着道:“我来复查,你怎么也来了?”
上次阑尾炎住院之后,他恢复的很好,中间原小园打电话问过好几次,他挺感动的。
“我,粟老先生有点不舒服,我过来看看。”原小园自然地道。
身旁的男人见她看见老情人脸上乐开了花朵一样,一丝冷意侵入那双深邃的凤眸,周身的气场猝然变的压抑,攒眉不语。
“噢,没事吧?”何锦汉礼貌地问了句。
原小园摇摇头:“还好。”
何锦汉扫了一眼她身边矗立着的颀长冷峻的男人,面上闪过一丝轻微的不自然,“哦哦,我也没什么事,复查一下就是图个安心,我先过去看结果了,再联系。”他举了举手机道。
“师兄再见。”原小园甜甜地道。
目送他消失进去的背影,粟潜冷然道:“原小园,你不会连称呼都不知道吧?小学没上完?”
她居然对外称粟荣庭为“粟老先生”,难道不该叫爷爷。
什么意思,表达疏离感吗。
“没有。”原小园被他说的难堪,她为什么不喊粟荣庭“爷爷”,他不很清楚吗,这么说,是存心和她过不去。
“那就回家补课,别把心思都用到别的男人身上,你已婚,注意身份。”某男不满地道。
原小园没心思和他斗嘴,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掏出手机和苏煦短信聊天。
前天她出院的时候正好碰上姬志远来接,好说歹说,就去了姬志远那边暂住,结果苏煦梅才一天就举得无聊,非要去找朱时均,他拦不住,只好告诉原小园,叫她出面劝劝。
让原小园无语的是,苏煦梅从姬志远家里搬出来的第二天就和朱时均滚到了一起,至于两个人是怎么闹掰了又和好的,外人完全不知,唯一感觉到的是,这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会儿好一会儿恼的,好幼稚。
“粟太太这是在和谁聊的这么起劲呢?”上了车,粟潜忍不住问。
“我妈。”原小园敷衍了他一句。
本来就是嘛,他不能连丈母娘的醋都吃吧。
粟潜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把手机放下,你现在的时间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