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镇党委书记程玉柱,就连林晓筠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陆镇长,您的意思是说,不让我做煤矿公司的代理董事长了吗?”
陆青云给予了肯定的答复:“是这样,林助理,你已经成功的完成了你的任务,镇里可以考虑给你安排新的工作,你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镇政府会研究你新的任命!”
林晓筠虽然不怎么心甘情愿,但基于对陆青云的信任,也就不说什么了。
“好吧,我服从组织的安排!”
“我反对!”程玉柱站了起来:“青云镇长,我先不说镇政府失去管理权,就失去了对煤矿的控制,这个煤矿可是你陆青云,辛辛苦苦的搞起来的,费了多大的劲,就这样把煤矿管理交给一群外人,是不是有点不妥?”
陆青云看看程玉柱,听出了程玉柱没有说出的意思。
他明说是为了镇政府,为了陆青云打抱不平,其实就是不想失去自己的权利,一旦煤矿独立运转,镇上所有干部就很难插手煤矿,再想沾光很难了。
“程书记,什么叫做外人?万全安矿长,是我们挖来的人才,他是为了我们南治镇的发展才来的,我们既然相信他,为什么不赋予他应该的管理权限?至于我,我是做什么的?我是南治镇的镇长啊;
难道我一个镇长,还要兼职矿长不成?那南治镇就不发展其他工业了吗?农业怎么办?文教卫生怎么办?我们放权不是放任!南治镇煤矿还是我们南治镇政府的企业,是集体企业,这个性质并没有变!”
程玉柱一看,说服不了陆青云,随即说了另一个理由。
“青云镇长,不就是万矿长被打了嘛!镇上不是已经研究,将对肇事者的罚款,给万矿长一半嘛,也可以了啊,让他全权主管煤矿,我认为还是不妥!”
陆青云知道,程玉柱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巨大的权利。
陆青云开完会,直奔医院,去看望被打的矿长万全安。
老万同志一看陆青云来看望他,顿时装出被打的很重的样子,他倒不是为了多要损失费,而是真不想干了,怕被陆青云再拉回去做矿长。
“万矿长,身体怎么样了?还能工作吗?”
万全安装出满脸的痛苦:“陆镇长,别提工作了,我这一时半会,下床都困难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陆青云早就跟医院了解过了,万全安被打的浑身是血不假,但没有伤及内脏、骨头,只是皮外伤;这归功于他强壮的身体。
陆青云也明白万全安此时的心态,在一个关系复杂,还说了不算的煤矿做矿长,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全,干下去的确没有意思。
陆青云故意不看万全安的伤势,而是对他通报了镇政府对这次事件的处理意见。
“万矿长,打人的123人全被拘留,公安局已经对这些人,开出了每人2000元的罚单,一共246000元,公安局将其中的一半,返还给了我们镇政府,作为煤矿损失费用;
我已经跟党委程书记沟通过了,拿出六万元,作为你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带头者还可能要坐牢,这是其一;
凡是参与这次聚众闹事的一律开除,我代表镇政府,向您承诺……”
陆青云还没说完,万全安直接打断陆青的话:“陆镇长,不是我不想干,通过这次事件,我的确是看到了我自身的能力不足,根本控制不了局面,这些话,您还是留给新来的矿长说吧,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陆青云知道,像南治镇煤矿这样的政府控股的企业,的确是很难做。
若是矿长没有足够的权利,是很难开展工作,有很多乡镇企业亏损严重,甚至破产,主要的就是政企不分;媳妇一个,婆婆却是一大堆;谁都想说了算;结果是负责企业的成了傀儡,想干好都难。
想把南治镇煤矿搞好,就必须打破常规,必须政企分开。
“万矿长,你先别说不干,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郑重决定,任命你为南治镇煤矿董事长兼矿长,全权掌管南治镇煤矿的管理与生产,南治镇政府不再派遣任何一个人去煤矿说三道四,你在南治镇煤矿,有绝对处理一切事务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