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嘉木惊讶极了。
容文柏和沈司年的关系,要比他和沈司年铁多了。
他俩可真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他是十来岁才认识的沈司年。
项家在江城的地位远不及沈容两家,项嘉木能和沈司年玩到一起,纯属他脸皮够厚。
不同于沈容两家这种世家,项家发家也不过短短二十来年。
项嘉木父母是三婚家庭,他是家里老幺,算是老来得子,上头好几个哥哥姐姐。
家里孩子多,父母分到每个孩子上的精力就非常有限,而他出生那会儿,正是父母打拼的时候,夫妻俩根本没空管他,他没断奶就被丢去了他爷爷那里。
在那边长到十一二岁,要读初中了,才被接回来。
当时项家的生意在江城已经有了起色,哥哥姐姐成家的成家,念大学的念大学,家里对这个十几年没有养在身边的儿子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该给的东西倒也一样没缺,花钱将他送到江城当时最好的贵族中学去念书。
那时候班里的学生,家里一个比一个厉害,项嘉木父母做的水产生意发的家,江城一半的酒店供货商都是他们家的,也就有些家里开酒店的小孩儿在学校嘲笑他身上有鱼腥味。
故意拉帮结派孤立他,不过总有那么几个不站队的孩子。
一个是沈司年,另一个就是容文柏。
这俩人还是好到穿一条裤子。
起先因为被那些所谓的世家公子欺负,他那时候完全不屑跟这些家伙来往。
就觉得,你们有什么可牛逼的,不就是仗着有个有能耐的爹,一群垃圾。
直到有一回,沈司年在球场上被隔壁班的一个校霸恶意推搡摔伤了腿,容文柏当场就跟人干了起来。
校霸个子又高又壮,容文柏那会儿还没长开,白白瘦瘦,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但是他下手极狠,抄着板砖就往人脑袋上砸,直接给人砸出了血,现场瞬间就乱了套。
沈司年也顾不上疼,夺过容文柏手里的板砖就让他赶紧走。
当然,最后谁也没跑了。
两个人都说是自己砸的人,现场几个见识过他们的狠劲儿,谁也不敢出来作证,最后两个一起被记过检讨。
打那以后,他对那帮世家公子哥就有了些改观,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渣滓,也有像沈司年和容文柏这种,十分有血性讲义气的。
于是他开始主动接触,天天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两人,项嘉木在小镇上长大,路子野,总能弄好多稀罕玩意儿玩,沈司年起先还是很高冷的。
但是十来岁的男孩子,又能高冷到哪儿?一来二去,三个人便玩到了一起。
但项嘉木心里,始终觉得沈司年和容文柏的关系是最好的。
如今两人闹别扭,倒真是稀奇。
“多大人了?回头约个酒局,咱仨好好喝两杯。我跟你讲,上次医院来闹的那批人,可是文柏帮嫂子摆平的,还有嫂子她奶奶葬礼,文柏也是来来回回跟着跑,讣告都是他帮忙撰写的,这都是你这个当老公的该干的,你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他不说还好,越说沈司年越糟心。
他绷着脸道,“回头再说吧。”
江知鱼这边,沈司年不肯来,这户过不了,就根本谈不上买房的事儿。
她心里过意不去,给中介塞了五百块红包,买房的事儿也只能暂时搁置。
不过孔侦探那里却有了进展。
他联系到了调查了当年江家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