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鱼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沉。
沈司年反应很快,在缰绳滑脱的那一刻,就立马松手,但仍然被拖行了几米,才翻滚到草坪上。
江知鱼屏住呼吸,直到沈司年从草地上坐起身,蜷缩在一起的手指才松开了些。
容文柏皱着眉看着那一幕,低声道,“司年没事吧?”
“能爬起来,会有什么事?”
容文柏动作一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沈司年摔下马之后,棕马的速度反而渐渐慢了下来,训马师很快便追了上去,控制住了失控的马儿。
沈司年胳膊疼得厉害,他白着脸站起身,看向不远处的江知鱼,见她没什么事,心里不觉松了口气,随即朝他们走来。
等近了,才问容文柏,“怎么样?”
容文柏摊开掌心,皮肤被磨掉了一层皮,有些地方已经出血。
他笑了笑,道,“一点小伤,幸好你及时拉住了,不然今天半条命都得交代在这儿,谢啦。”
江知鱼沉声道,“谢他做什么?要不是他非要比,你又怎么会受伤?”
说着看向沈司年,“你明知道容律师有头风的毛病,你还拉着他玩这种项目,今天他真要从马背上摔下摔到脑袋,你负得起责吗?”
沈司年脸色难看起来,看着她那么护着容文柏,一颗心又酸又怒,他冷着脸,咬牙道,“你怪我?我又没有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骑!”
“你还不如刀架在他脖子上呢,他要是受伤,还能告你个故意伤害!”
江知鱼剜了他一眼,扭头对容文柏道,“容律师,我带你去诊所包扎一下吧。”
容文柏看着沈司年难看的脸色,低声道,“司年估计也伤到了,先看看他吧。”
江知鱼冷哼,“不用管他!他本事那么大,哪里会受伤?”
说着拉着容文柏就往跑马场外走。
沈司年看着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心又寒又疼,咬牙低声道,“本来也不用你管!”
江知鱼早走远远的了,哪里听得见沈司年说了什么。
训马师将棕马安抚好,拴到马厩之后,赶紧过来查看沈司年的情况。
沈司年脸色发白,左胳膊姿势有些怪异。
训马师一惊,“少爷,你胳膊脱臼了?”
沈司年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能接吗?”
“能,”训马师是老太太从职业赛场聘用回来的,对于一些小伤小痛已经见怪不怪了,运动员这点伤自然不算什么,但沈司年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他低声道,“不过会有点疼,您忍着点。”
沈司年白着脸,“嗯”了一声。
训马师扶住沈司年的手肘,轻轻转动,找准位置,微微一拧,沈司年白着脸闷哼一声,脱臼的地方便重新勾上了。
手是可以动了,但是关节处还疼得厉害。
训马师低声道,“一会儿去老太太那儿找点药油擦一擦,两三天就不疼了。”
沈司年道了谢,灰败着一张脸,拿着衣服离开。
沈司年离开后,训马师又去查看马儿状态。
棕马是上周才送过来的,同样是烈马,但并没有乌骓当初那么不服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