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又梦到奶奶病情恶化,突然去世,她再也没有亲人。
还梦到了安千羽挺着大肚子住进沈家,而她被沈司年赶去当照顾安千羽的保姆。
她端着补品恭敬的给安千羽,然后沈司年一把打翻碗,“这么烫的东西给谁喝?”
她一惊,立刻从梦中醒了过来。
梦里的害怕和恐惧还残留在身上,她却长长的舒了口气,原来只是一个梦啊。
江知鱼缓了过来,下意识的转身去床头柜上摸手机,一扭头,就跟沈司年对视上了。
沈司年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正盯着她,似乎对她发出来的声响感到不满。
江知鱼伸出手把被子拉下来,他整张脸的露了出来,江知鱼立马利落的盖了回去,这次连个眼睛都没有给他留。
沈司年黑着脸把被子扯下来,“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癫?”
江知鱼看到他整个人都不好,脑子都锈掉了,她问,“你怎么在这?”
沈司年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手搭在额头上懒散的说道:“我家,我的床,你说我怎么在这?”
江知鱼宿醉后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她蠕动着从床上爬起来,刚准备下床,就被沈司年一把拽住手腕拖了回去。
江知鱼脸直直砸在床上,不疼但是让人很生气,“你有病啊?沈司年。”
“账都没有算完,你跑什么?”
江知鱼一愣,“什么账?”
沈司年继续把人拖近了一点放到自己身侧,然后翻身面对着她,顺便把手也搭了上去压着她。
“你昨天在酒吧泼了人,赔了五万。”
“五万!他多金贵啊?赔五万?”江知鱼就差从床上跳起来了。
沈司年说:“我替你给的,现在还我。”
江知鱼脸一黑,“沈司年你是不是傻,谁让你替我给的?”
沈司年冷笑一声,“不给你就跟他一起进局子。”
“进就进!”江知鱼一把推开他坐起来,“又不是没进过,而且警察也不会要我赔五万!”
沈司年昨晚大半夜去接人,陪着酒鬼闹了大半夜回来等她收拾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这段时间本来睡眠就不好,这么一折腾更加睡不好了。
快天亮之后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就被她吵醒了,原以为自己这么折腾怎么也能从她那里听到一声谢谢。
结果江知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沈司年脾气也上来了。
“有这个时间指责我不如反思一下你半夜跑去酒吧的这个问题,江知鱼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作为沈太太的自觉?”
他这话江知鱼更不爱听了。
她战战兢兢当了这个破沈太太两年,为了沈家的那些规矩自我约束,什么都不敢做,简直活成了一个傀儡。
而且,沈司年自己在外面连私生子都快搞出来了,有什么资格说她?
她越想越气,“都要离婚了,别说去酒吧,就是去会所找男模你都没资格管我!”
江知鱼说完就要下床。
沈司年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把她从抓了回来压在身下,捏着她的下巴满身怒气的开口,“你再说一遍?”
沈司年带着气,手里的力气也丝毫没有收敛,江知鱼被他碰过的地方,肩,腰,和下巴都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被弄得也来了脾气,瞪着他毫不退让,“我有说错一个字吗?沈总,我就算是去找别的男人睡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离婚了,我想……唔……”
话还没有说完,沈司年已经低下头来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