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一群赌坊护卫,表情全都不好看,脸上多少挂着彩。
刀戈一瞬掏出的枪,在见到门口出现的人后又收起。
炎振挡在床前的身子慢慢挪开。
闻人诀平静的和来人对视。
蓝岸收回还伸着未放下的脚,笑容含蓄:“你醒了啊,我听人说赌坊喊了医生就很是担忧,这不还在半路就听说你已经醒了。”
炎振刚才有交代过,在自己昏迷期间来看望过的人,其中蓝岸的次数不少。
只不过,他抬眼,未见什么波动,平视着对方的目光问了句:“我们很熟吗?”
“呃!”蓝岸身子有些僵。
手心中话筒里,担忧的呼唤还在不断传来,闻人诀面无表情的把话筒重新放回耳边,打断云暮一叠声的问话,说了句:“很抱歉,我现在有点事情。”
搁下电话,他靠回床头,看着僵在门口处的蓝岸。
对方身后跟着一群赌坊的护卫,想必是知道蓝岸身份,赌坊之人不敢真动手阻拦,而只要有一瞬间的犹豫,蓝岸的身手足够他闯到门前了。
这些日子他来看过闻人诀数次,赌坊的人不会真下狠手。
理解他们的为难,炎振挥手让人散去。
那边蓝岸终于回过神,抬脚进入房间,口中不满道:“闻大队长好生见外,你之前嗷嗷向我求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闻人诀依旧的面无表情。
蓝岸似觉无趣,终于摆出正经神色,道:“你为了得到王的信任,吃这么大苦头值得么?”
闻人诀没回应。
“好吧好吧,”蓝岸垂目,有些认输,“我来是想问问你,三个战队里,你为何单单选择告知我呢?”
“第四战队还没有能力独自应对袭击,且打扰了刺杀,背后之人定会恼羞成怒,有你蓝家挡在前头我会舒适很多。”没理会蓝岸难看起来的脸色,闻人诀简直知无不言,继续道:“我要的只是王面前的一出苦肉计,若真让他死掉,那我可太困扰了。”
蓝岸盯着他,面上表情已无法维持,笑容消失。
“你问我三人之中为何单单选择了你?”探身拿过水杯,他喝了口继续:“若是武广,我提早告知消息,他最可能的做法就是等我死了,或者干脆暗中杀掉我,他再救王。”
把水杯放回,勾起嘴角,他淡道:“若告知的是潘肖,他又怎么会让王以身涉险?那这出戏还怎么演?”
蓝岸盯视着床上的男人冷笑,阴柔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就不怕我告诉王?”
“你不会。”闻人诀平静回答。
蓝岸本该气恼,可现下看去,他的神色别有深意,静了会,开口直接道:“那你呢?你要什么?你究竟要的是什么呢?闻人,我这个人的直觉很灵,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觉的你不会安生,这王区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有点乏味,你说的没错,我乐于看点热闹。”
这王区平静?
一旁安静杵着,如同木桩子的炎振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十七区内权势争夺如此白热化,居然还有人说平静的乏味。
“不管什么人,玩家是谁,身上不还溢散着那股子相同的腐臭么。”把玩起自己波浪卷的头发,蓝岸话语中带着试探,目光清澈的和闻人诀对视。
没理会他话中试探之意,闻人诀只平静复述了一句:“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是啊!”蓝岸没否认,耸肩无所谓道:“所以有时候,我也挺想死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