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韩回答道:“减了。陛下已下诏废除三饷,所以户部所拟的征收额度,是恢复了万历四十五年的旧制。”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
(注:万历四十六年开始增收的辽饷等三饷,此时已废除。)
师韩见林小风沉默不语,又补充道:“考虑到时局艰难,陕西、山西两地并未列入征收范围。河南遭受大旱且战祸不断,山东辽东都司亦是如此,这些地方都尚未确定征收额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忧虑和无奈。
“户部估算,我朝十八年来的赋税收入约为一千三百万两,加上现有的存银,共二千一百七十万两;但预计支出将达到二千五百万两,缺口高达三百三十万两之多。”师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沉重和担忧。
林小风闻言,眉头微皱:“支出怎会如此之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疑惑和不解。
师韩早有准备,从容不迫地解释道:“建虏(注:指后金或清朝军队)五月下旬入关,温榆河一役后,多铎再次入侵,导致各地应解送至京的银两积压。直到十月建虏退去,户部才开始遣送银两至各地。然而,此时运河已冰封,漕运难以通行,只得改为陆运和海船运输,预计要到明年仲春才能全部送达。”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艰辛。
林小风听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高声呼道:“方尚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庄重。
师韩连忙应道:“臣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恭敬和惶恐。
“传旨各衙门,并昭告天下,朕决定免除全国百姓林小风十八年(注:此处可能是虚构年份或笔误,按常理应为当前年份或具体年份)的赋税。”林小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师韩闻言大惊失色,去年已免了一年赋税,今年又要免,这样的魄力实属罕见。更何况国库尚亏空三百多万两,再免一年岂不是雪上加霜?但师韩不敢直言反对,只是忐忑不安地问道:“陛下,国库亏空尚未填补,再免一年赋税,恐怕……”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担忧和无奈。
林小风笑着打断了师韩的话:“方卿怎知朕失策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师韩一听,心中顿时明了,原来内库(皇帝私库)充盈。至于具体数额,他不得而知,于是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有一千五百万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猜测和试探。
林小风笑着摇头:“再猜。”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神秘和戏谑。
“两千万两?”师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惊讶和不确定。
还是不对。师韩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知道内库的财富远超他的想象。他揣测再三,始终不敢妄言。林小风见状,笑而不语,继续翻阅郭天阳呈上的账册。如果师韩能看到上面的数字,一定会惊得晕过去。原来内库的白银已超过四千万两(注:零点四小目标即四千万),这还不包括未售出的田宅古玩等资产,若全部变卖成银,恐怕要超过五千万两!
这一切都是祝凤翙与八大蝗商(注:可能指当时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功过相抵的结果。剿灭蝗灾之前,内库就已积累了千万白银;加上朱纯臣、南迁勋贵及京中勋贵的财产,再加上八大蝗商在京的资产,虽然支出巨大,但仍有余裕。更何况收入并未断绝,如宣府一战所得的黄金八十九万两,按不同汇率换算成白银可达数百万乃至上千万两;再加上直接缴获的白银三千三百万两以及无数古玩字画等珍宝。林小风以周皇后的名义开设商号售卖这些珍宝,又获利近百万两。
林小风有足够的底气免除百姓的赋税以惠及万民。他深知,这一举措将极大地减轻百姓的负担,让他们能够安心生活,恢复生产。同时,这也是对百官的一种鞭策和激励,让他们更加勤勉地为国为民效力。
师韩也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敢阻拦,只是跪地谢恩。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对林小风的英明决策深感佩服。
林小风挥手示意师韩起身,然后对郭天阳说:“取香皂赐给方尚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温和和关怀。
郭天阳立刻用檀木盒装了一块香皂呈上。师韩见这盒子就知是贵重之物,打开一看,只见一块洁白的长方形物体,便问其用途。
林小风笑着回答:“这是洗涤的佳品,无论是洗手、洗脸还是沐浴,都非常好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豪和推荐。
师韩虽然心中略感失望,但还是恭敬地谢过了赏赐。他深知,这香皂虽小,但却代表着林小风的一份心意和关怀。
林小风笑而不语,挥手让师韩退下。这块香皂的价值可不菲,每块都要二十两银子,是贵族的专属用品。在饥饿营销的策略下,它的价格甚至能涨到三十乃至五十两银子一块。林小风此举,意在从贵族手中获利,同时也让更多的人能够享受到这份奢侈的用品。
师韩离开后,林小风问郭天阳:“首批香皂制作了多少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询问。
郭天阳回答道:“不足二百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遗憾和无奈。
林小风闻言,沉思片刻后决定:“分给懿安皇后和周皇后各两块,其余的妃嫔各一块;李阁老两块,其余的阁臣各一块;在京的勋贵则与阁臣同例。如果还有剩余,则实行介绍人制度,不卖给零散顾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他知道,这样的分配方式,既能让贵族们感受到他的恩赐,又能让更多的人有机会使用到这份奢侈的用品。同时,实行介绍人制度,也能保证香皂的品质和销售渠道的稳定。
盛京风云
十一月二十九号那天,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咱们说到了辽东的沈阳,也就是那会儿的盛京。大军出了关一个多月,终于抵达了这座皇城。雪花在空中飞舞,将古老的城墙装扮得银装素裹,仿佛是为了迎接这场胜利而特意准备的庆典。
崇政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或喜或忧的脸庞。多铎手下的军需官正一五一十地汇报他们入关抢来的宝贝:“这次咱们进去,抓了人还有牲口加起来十六万二千四百多个,黄金白银也捞了不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这些财宝是他亲手抢来的一般。
“但回来的路又远又难走,加上天寒地冻的,衣服粮食都不够,路上死了两万多人,还有三百多头牲口没了,其他抢来的东西倒是没丢。”军需官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多铎扫了一圈大殿,最后看向高高在上的小皇帝福临。那孩子才七岁,坐在龙椅上,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他的小脸冻得通红,手指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显得有些紧张。
福临虽然听清楚了军需官的汇报,但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他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明白。他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人帮忙,结果谁也没找到。他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目光落在了下面坐得近的几个大臣身上。
正黄旗的索尼、谭泰他们几个,还有镶黄旗的锡翰、鳌拜,都站在两边。这些人都是两旗里的大人物,身材魁梧,面容严峻。想当年,就是他们六个力挺皇九子福临当上了皇帝。在立皇帝之前,他们还在三官庙发过誓,说要生死与共,一起辅佐小皇帝。此刻,他们仿佛六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这个年幼的皇帝。
再往远点儿看,正红旗的代善、镶红旗的罗洛浑、镶白旗的多铎、正蓝旗的豪格、镶蓝旗的济尔哈朗,各旗的老大都来了。他们或坐或站,或沉思或交谈,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威严而深沉。然而,在这群人中,却缺了正白旗的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