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德贤的主动请缨和深思熟虑,林小风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暖流,那是一种对共事者的深深敬佩与欣慰交织的情感。他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会心的笑容,回应道:“既然殿下愿意亲自挂帅,担当此重任,我坚信再无更合适的人选了。从今以后,您便是这报社的社长,而我则甘愿充当总编辑的角色,辅佐左右。时不待人,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广纳贤才,尽早筹备一切,共同擘画并实现这一宏伟蓝图。”随着话语落地,两人眼神交汇之处仿佛燃烧起一团热烈的火焰,那是对未来充满信心与期待的火花,在静谧的空气中悄然蔓延开来,预示着一场即将在京城乃至整个靖江国掀起波澜壮阔的报业改革风暴。
林小风听罢,神色一敛,神情陡然变得庄重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臣有一策,名为‘勒石记功’,意在刻石立碑,记录下每一位为国为民、捐粮救灾者的功绩,使之流传百世。”
初期阶段,我们可招募一些熟读诗书、擅长采写的士子们走街串巷,捕捉社会万象,每日更新新闻报道;同时广邀文人墨客投来诗词佳作,以提升报纸的文化品位。长远规划,则可以借助报纸这一媒介,收取商家广告费用,甚至售卖采访机会给才子俊杰,助其扬名立万。如此一来,报社运营的经济效益将不可估量。”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老项啊,那……当年抢劫你的人是我,真是万分抱歉……”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顷刻间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安静得仿佛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项协宏闻声愣住,紧接着怒火冲天,双目圆睁,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虎般跃起身来,朝着那人咆哮:“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要亲手教训你!”场面一度失控,众人忙不迭地上前劝阻,有的拉住项协宏的手臂,有的拽住他的腿脚,现场一片混乱。
李德贤并未立刻回应,而是以反问的方式显露出自己的决心:“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何种选择?你难道也对这民生疾苦无动于衷,不愿伸出援手吗?”他的语气中流淌出对救助灾民的坚定信念以及对林小风共同进退的期盼。
众人闻听项协宏这一席话语,个个哑口无言,面庞上纷纷染上了惭愧的色彩,仿佛在那个瞬间,他们都在内心深处感受到了自己文化素养的贫瘠与不足。韩桂良喉结滚动,似有千言万语梗塞其中,犹豫片刻后,他嗫嚅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项,没想到你还有举人的功名,怎会屈尊来到阳曲县这么一个偏僻之地?”
李德贤闻此言,不禁放声一笑,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玩味与质疑:“老林你莫要诓我,这观音土必是不堪入口之物无疑。倘若它果真是美味佳肴,又怎会等到人们饿到极致才去尝试呢?”
阳光斑驳洒落在庭院之中,林小风来回踱步,思绪翻涌,仿佛在用脚步丈量着报纸未来发展的无限可能。李德贤紧随其后,目光炯炯地追问:“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如何通过报纸这一手段,巧妙地对群臣进行道德绑架,让他们主动捐粮呢?”
林小风轻轻摆动着头颅,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淡然与坚定,否认道:“非也,谢洪信之攻伐重在肉体武技的施展,而我之所长,则在于精神谋略的运用。”
李德贤急切地追问着,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林小风身上,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只见林小风挺直腰板,肩头微微松弛了一下,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内敛且从容不迫的气息,仿佛一位智者即将揭示天机。他徐徐展开话题:“至于第二种功夫,更为玄妙精深,它名为‘道德绑架’,此乃鄙人最为擅长运用的手段之一。无论男女老少,无论何种场合,只要巧妙运用,往往能够四两拨千斤,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今日我们所筹划的募粮之举,正是需要借助这种‘道德绑架’之力来达成目标。”
林小风侧耳倾听这哀怨之声,脸色微妙地变幻,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却带着深切的关怀:“殿下莫要长吁短叹,此乃负能量也,易使人内心烦乱、情绪不宁。”他的话语虽含笑,却蕴含着深深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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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廊坊的深处,林小风与李德贤两位公子,在那铺满岁月痕迹的青石板庭院中悠然对酌。月光洒落,犹如一层薄纱覆盖在他们身上,泛着清冷而沉静的光芒。李德贤时而仰望那片深邃无边的夜空,繁星点点,仿佛能洞穿世间的沧桑变化。他的眉宇间凝结着淡淡的愁绪,低沉的叹息声如同一曲未完的悲歌,在夜色中回荡。
李德贤此刻面容纠结,眉头紧锁,像是心头压着千斤巨石,他提及近日所目睹的一幕惨状,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与痛心疾首:“前几日深夜,我潜行至御书房查阅奏报,无意间发现一封来自南方水寨乡的紧急文书,文中所述之地正遭受一场前所未有的粮食灾荒,那里的饥民竟到了竞相食用地名为观音土之物以果腹的地步。”
林小风面带钦佩之情,言语间满是对李德贤的赞赏:“殿下果然目光独到,见识深远,对于世事人情有着超越常人的理解力,这一点上,臣自愧不如,难以企及您的深思熟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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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风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机智的光芒,他回答得颇为圆润巧妙:“阳曲县所特产的一种物件——惊堂木,其制作原料实乃那观音土也。若殿下真有雅兴一试,臣可赠予一块,权当纪念之物。”
项协宏则端坐如山,周身散发出一股傲然之气,回应道:“老爷眼光独到,看中了我这份尚未展露的才华,特意邀请我至阳曲县为他效力。想当初,在赴京赶考的路上,我与老爷不期而遇,两人一见如故,畅谈甚欢。当时我就许下诺言,倘若此次科考未能高中,定当来阳曲县为老爷肝脑涂地。”
这场临时召开的会议在喧闹和纷争中草草结束,众人各自带着心事离去,按照既定计划分头行动。然而,那一夜留下的阴影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一个人心头,沉重且无法忽视,它就像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深深地烙印在了这群人共同的记忆里。
李德贤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他微微前倾身体,全神贯注地等待林小风接下来的详细解说,言语间充满了对新策略的浓厚兴趣:“愿闻其详。”
李德贤听罢林小风的话,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瞪得如同两颗浑圆的夜明珠,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好奇,仿佛遇见了前所未见的新奇事物。他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那你如今在这些‘绝技’上的造诣已达到何种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