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发烫,傅润宜。”
傅润宜扭过头,眼神虚软涣散,连看着原惟都有些飘忽。
喉咙像快被抽干水分的井。
如果可以,傅润宜希望停下来,然后去喝冰箱里的饮料,她感到自己真的有点缺水了。
但面对原惟……
原惟显出罕见的烦躁,在她面前把一直碍事的T恤脱了,暴露出的身体上,有很明显的锻炼痕迹,肩宽腰窄,胸腹的肌理线条都非常紧实好看。
傅润宜看着原惟,口干舌燥地挤出几个不确定的字,“还要继续吗?”
原惟很确定,但不太想再做俯卧撑,也厌倦了刚刚机械的上下打桩。原惟让她背对着,他换第二个透明橡胶套的用时很短,熟练度显著提升,进去也比第一次顺利很多。
还有余湿,傅润宜没什么痛感,只是过满,不留一丝空隙。
是舒服的。
傅润宜在被充盈的这一刻确定,自己也想继续。
她对性的认知并不多。小玩具像单机游戏,每当她被短促的舒畅刺激出一丝疲累,体力跟不上,这个游戏很快就会结束。
但是两个人……
刚才她出现体力不支,双腿难以维持平衡,塌陷下去的腰立马被一双大手铁钳一般稳稳托起。
原惟继续动作着,帮助她坚持,不许她从游戏中脱身。
不由她掌控的游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她感觉原惟实在是很辛苦。
而原惟似乎有天赋异禀的本事,能在毫无花样的造访中,通过傅润宜的反应发现不寻常。
一只蚌类暗藏在软肉之中的珍珠,如此深而隐蔽,却被骤雨般戳刺的捕手寻出位置,毫不手软地采撷。
傅润宜喉咙里不受控地逸出一丝低声,手指攥紧床单,整个上身应激地弯起,连后背一颗颗凸出的脊骨都在薄薄的皮肤下绷紧。
在外来的冲击下,她显然很缺乏招架之力。
她断断续续地呼吸着,不忘礼貌。
“麻……麻烦了。”
闻声原惟心里不由冒了句脏话,更不节制。
她礼貌得实在有些色情了。
上一次坐在别人身上还要追溯到小时候,她跟原惟面对着面,那是很颠簸的位置,不好维持身体平衡,坐下去也不留分毫。
到顶的酸麻,让过电的感觉一阵阵输向傅润宜的颅脑。
傅润宜没花多少时间就适应了,仿佛喝了犯规的兴奋剂,呈现出本不该有的潜能。
她用手捂住嘴巴,脖颈高仰,尽可能不让自己再发出暧昧的声音。
但克制的零碎声音,似乎比不克制更糟糕。
听觉频频刺激大脑,原惟只觉得周身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狂躁,好像只有没完没了地纠缠才能纾解。
他实在有些烦,但又不能霸道地不允许傅润宜发出任何声音,只好拾起傅润宜刚才说的话,沉声说:“傅润宜,你真的很麻烦。”
结束后,原惟下床扔东西,抽纸擦拭,穿上裤子。
卧室没开主灯,傅润宜床头月亮一样的球灯可能是充电的,一开始也是原惟打开的,现在亮度明显衰暗下来,可能快没电了。
像一种变相的时间记录。
用灯光的明暗,记录他第一次跟人做爱的时间。
原惟没立马去找上衣穿,他裸着上身弯腰凑近光源,找到一截数据线,按进充电口。
果然,球灯闪了闪,变得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