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一边说着一边也是有些亏心,这段致远哪里帮上什么忙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反道害的自己和青梅,青杏走散。
段致远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亏心,一边灿烂笑着,一边对着顾氏作揖,摇头晃脑的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景德传灯录》便说,君子自当路见不平,所以按剑。”
顾氏哪里听说过什么《景德传灯录》,但也明白其意思,当即向其道谢,又吩咐翠姑准备一些礼物以作答谢。
只是一时出来的匆忙,哪里会事先准备什么答谢用的礼物,又觉得这段致远出身富贵,想来一般的礼品也看不上眼,便取下先前未出出嫁时时常把玩的一块玉佩,送给段致远作为答谢。
唐菲见是母亲的心爱之物,哪里舍得如此让母亲割爱,便在旁一个劲冲段致远使眼色。
只可惜这眼色都都使给了瞎子,段致远本就是个大近视,又心思单纯,哪里看的懂唐菲的意思。
见是唐菲母亲送给自己的,便高高兴兴的收下了,又小心的装到荷包里,直揣到怀里,放在了最贴心的地方。
只是觉得自己得了唐菲母亲的喜欢,不由喜笑颜开。
唐菲不由狠狠瞪了段致远一眼,正一回头,却见顾氏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没由来的心中便起了一丝慌乱,复又压了下去,理直气壮起来。
自己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也没有起什么错的心思,却是没什么要心虚的。
只是就真的那么理直气壮吗?
唐菲自己也不知道。
这边顾氏见已谢过了段致远,又因为唐菲走散一事心中后怕,便不欲再欣赏这什么端午盛会,只想带着唐菲赶快回侯府去。
谁道这段致远竟是跟着几人不放。
“段公子,老妇这便要回府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顾氏见这个段致远着实不懂人情世故,没奈何,只能主动开口道。
“夫人,我已和菲儿约好了,一会要一同去看安民楼的表演呢。夫人同我们一同前去吧。”
顾氏听闻段致远叫唐菲,菲儿时,便已是面带不悦。
只是她一向性格软糯,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只是不住道:“女子闺名不可随意称呼,女子闺名哪能随意称呼啊。”
唐菲也是俏脸一红,觉得自己自从和这段致远搅在一起,真是所有的谨慎小心全都不见了,这样下去怎么可以啊。
却把这缘由都记在了段致远的身上,只觉得都是这个人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当下暗暗抬起小脚,狠狠的踩了段致远一脚,见他疼的龇牙咧嘴,这才在心里除了一口暗气。
不过说起来,唐菲其实也是想去安民楼看哪个表演的。
不说这是她入宫以前的最后一个端午节,也是她穿越以来的第一个端午节。
想来以后入了宫,这种全民盛宴的机会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参加了。想到这里,不由微微有些遗憾。
更何况,这次安民楼端午盛宴表演,皇上可是也会来的。
无论有没有爱情,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那都是自己以后的夫君了,自己的后半生,就要围绕着那个男人而奋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