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控制了力道,鞭子落在身上,赵呈徽身上还是皮开肉绽,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味。
商容洲不敢去看赵呈徽身上的伤,她现在把赵呈徽打的这么狠,以后她落在赵呈徽手上下场肯定会更惨。
【怎么办,打不打了?要是不打了,岂不是显得她这个长公主太弱了?要是再打,万一真把赵呈徽打坏了怎么办……】
唉,真让人头疼。
商容洲眼神闪了闪,却无意对上那双浅褐色的眸子,赵呈徽眼神淡漠,神情麻木,眸光却骤然缩了一下。
他刚才,竟然听到了商容洲的……心声?
可笑话,商容洲怎么会关不关心把他打坏了。
赵呈徽啧了一声,只觉得是自己幻听了,瞧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鄙夷。
商容洲同样瞪着赵呈徽,暗道:瞪什么瞪,不知道自己还要挨鞭子吗?真是可惜,这么好的皮囊,偏偏生了这么张不饶人的嘴……
商容洲在思考着要怎么抽赵呈徽,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对面赵呈徽的脸色更是变得五颜六色。
商容洲稳住心神,高高的扬起鞭子。
清脆的一声响声,鞭子重重落在赵呈徽的衣袖上,抽裂他宽大的衣袖,鞭子与他的身体不过分毫之差,再差一点就要抽在赵呈徽的身上。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固。
面对着奴才们惊异的目光,商容洲面无表情的扔掉手上的鞭子,丢在地上,喝了一口茶:“本宫伤病未愈,手上没什么力气,今天就算你走运。”
一旁的贼眉鼠眼的奴才弓着腰走到商容洲面前,恭维道:“公主,不如奴才为您代劳?”
商容洲微微眯眼,看向那个谄媚的奴才,斜挑了一下眉头,嗤笑:“你配?”
商容洲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口中吐血的赵呈徽,她缓步走上前去,半蹲在他身前。
【小样,要不是我机智,你又得挨上一鞭子。】
赵呈徽:……
商容洲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赵呈徽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瞧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商容洲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当看到赵呈徽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恨意,商容洲收回了思绪。
商容洲左右看了看赵呈徽的脸,眼中满是轻佻,沉声道:“把赵公子带到公主府,我要好好折磨他。”
说罢,商容洲带着秋霜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商容洲冷着脸一直朝前走,直到上了马车才稍稍松了口气。
回到府上没多久,押解着赵呈徽的奴才们也跟着进来,赵呈徽身着囚服,两边身子被奴才架着,头发凌乱,衣物上的污浊与鲜血交纵,跪在商容洲面前,商容洲不屑的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把赵呈徽扔进了柴房。
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赵呈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