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洲也是第一次这么不要脸,这感觉,竟然还不错。
商容洲双手扣住赵呈徽的脖子,她踮起脚跟也才勉强视线平视他的嘴唇,她望着赵呈徽的唇瓣,暗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猥琐男在逼迫少女。
赵呈徽不敢动。
因为自己不对劲。
他想甩开商容洲的手,可在对上她带笑的眼睛后猛地想到赵鸳,又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商容洲眼神甜腻地将他打量一遍,最后整个人娇娇柔柔地伏在他身上。
赵呈徽心里明明嫌恶不已,却还是在看到她不经意露出的半扇香肩,呼吸骤然一顿,心头躁意更甚。
商容洲没有错过他一瞬的走神,勾了勾唇角,她手又顺着喉咙摸向他的脸,她指尖温热,赵呈徽呼吸愈发不稳,最后皱紧眉头再次闭上眼睛。
“赵呈徽,你这么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真可爱。”商容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无暇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红粉,她拍了拍赵呈徽的脸,媚态横生,令人望之神魂俱消:“本宫就喜欢你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赵呈徽看着她叭叭叭说不停的嘴。
他恨自己。
恨自己忍受不住这个该死的女人的撩拨。
商容洲知晓他素来厌倦她身上的楠木香,她故意膈应着赵呈徽:“赵呈徽,我身上楠木味好闻吗?”
这话像是引诱,商容洲弯弯水眸睨着男人,眸中像是有着灼灼勾人的桃花。
商容洲轻轻吻上赵呈徽的喉结,赵呈徽顿时心乱如麻。
他的欲望冲溃理智,还是低头回亲了上去。
只是还没亲到她,商容洲故意向后一躲,躲开了赵呈徽的亲吻。
商容洲微勾唇边,眼眸又深又认真,她手指抵在他的唇畔,言语嘲笑他:“你对我有感觉了啊。”
“没想到你竟然能对你的死对头……唔……”商容洲冷嘲的话还没说完,赵呈徽一个巧劲把两人转换了位置,商容洲后背抵着门,腰被赵呈徽从后单手扣住,赵呈徽禁锢住她的双手,亲了上去。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是老鸨的声音。
老鸨在门外道:“公主,赵小姐请来了。”
听到妹妹来了,赵呈徽手骤然松开商容洲,准备拉门出去,身侧的商容洲却冷冷道:“赵呈徽,你想让你妹妹看到你这幅模样吗?”
商容洲知晓他厌倦她身上的楠木香,她故意膈应着赵呈徽,她追着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赵呈徽身子一木。
整个人陷入混沌之中。
他是鸳儿最敬重的哥哥,他怎么能被鸳儿看到衣衫不整。
随着愤怒的积蓄,情难自控的冲动,赵呈徽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被她磨灭,失望、愤怒的情绪如洪水决堤般自脚底涌上全身,商容洲像一支刺穿他内心的利剑,几乎要将他催溃。
赵呈徽欲拉门的手停在半空。
他垂眸望着该死的女人,猛然拦腰抱起商容洲,走到了里屋。
商容洲目光迷离,她同样贪恋着赵呈徽。
……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
次日清晨。
商容洲不遗余力的嘲笑着赵呈徽,即使自己也没比赵呈徽好多少。
见他这么瞪着自己,商容洲露出一个清清淡淡的笑,眉宇间还带着脚下的幸灾乐祸:“本宫还以为赵公子有多大的本事,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