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了,小皇帝连忙停笔起身,脸上闪过一丝喜悦,而后又恢复成皇帝的冰块脸,他一脸正经道:“皇姐,多日不见,身体可好?”
商容洲一脸清冷,恍如高山白雪,她上下打量着小皇帝,小皇帝十四岁已长身如立,身姿挺拔,再过两年,肯定长成个帅皇帝,啧啧。
见她在发呆,小皇帝又交了她一声:“皇姐?”
商容洲收敛心思,浅声道:“行了,你少跟本宫客套,找本宫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她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小皇帝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奏折上的内容,她看奏折,小皇帝早已习以为常。
先皇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他们姐弟。
剧情中,先皇驾崩,十一岁的小皇帝被皇祖母与皇姐推着登上皇位,到今日也有三年多了,可惜小皇帝生性纯良懦弱,对这个风雨飘摇的江山并没有多少威慑力,小皇帝最怕的还是皇姐——商容洲。
所以商容洲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坐在小皇帝的椅子上。
小皇帝站在书桌前,他凝着穿着一身华服的商容洲,低咳了两声,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语气平平道:“那朕就有话直说了。”
商容洲朝他看了一眼。
小皇帝沉着脸,负手而立在书桌前,面对着窗外的青绿,他说道:“朕将赵家全族流放,走到半路赵家兄妹却丢了,一时间谣言四起,朝中议论纷纷,不知皇姐是否听说了此事……”
商容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小皇帝的背影,毫不遮掩的应了道:“赵家兄妹在本宫手上。”
这件事情就算她想刻意隐瞒也隐瞒不住。
况且她也没想过要隐瞒。
听到商容洲的回答,小皇帝也没有很意外,毕竟皇姐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小皇帝叹息一声:“法度严明,百官畏服,此乃皇权之威,皇姐藐视法度,私自扣下谋逆罪臣,这是大罪。”
小皇帝转过身,双手撑在书桌上,身子微微前倾,与坐在椅子上的商容洲四目对视:“皇姐,你可知罪?”
小皇帝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闻言,商容洲淡定的合上奏折,迎着小皇帝的目光,浅声道:“你要惩罚你的皇姐?”
她的话说的很平静,却犹如一记雷炸在小皇帝耳边。
听出商容洲隐隐动了气,下小皇帝不由得轻笑一声,宽慰道:“朕自然不敢,只是罪臣兄妹突然消失,朕只怕有心之人会揣测皇姐,玷污皇姐的清白,为了皇姐的清白也为了皇室的清白……”
商容洲嗤笑地打断了小皇帝的声音:“能有什么揣测,无非就是说本宫私自养面首,骄奢铺张,这些东西听得本宫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再说,赵呈徽是本宫仇人,本宫留下他也是为了折磨他,在本宫手上,皇上觉得会比流放更轻松吗?”
见商容洲眉宇渐渐生气寒霜,小皇帝缓下语气,他也不想触了商容洲的逆鳞:“皇姐是朕的长姐,皇姐想做什么,朕自然是赞成的,但朕不仅是皇姐的弟弟,朕还是一国之君,皇姐私自扣下罪臣,要朕如何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
小皇帝薄唇微抿,眉间紧皱:“皇姐,把罪臣赵呈徽交出来。”
“难道皇姐真的要为了一个罪臣跟天下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