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道:“如果的彭一刀呢?”
秦国松的手顿时一僵,声音轻颤:“大妹子,你是说,三少刚才是去了沧州?”
姚燕道:“三少对待敌人的手段,从来是釜底抽薪的。”
秦国松终于放弃了追随梦同学的决定,对于彭一刀,他几乎比任何人都了解。在彭一刀面前,无可否认,他真是一个累赘。
诗矶忍不住道:“姚姐,彭一刀非常厉害的,你怎么没有阻拦他呢?”
姚燕道:“或许,我比较依赖他吧,反正,三少他决定要做什么事情,我都完全相信他可以轻松解决的能力。”
矶轻轻低喃:“三少,你这份恩情,让我们怎么还?”
姚燕道:“三少说,他是小怀德的老师,理应给弟子一个平安的家。”
秦国松夫妇四目相对,忽然,心里都涌起了一股暖流,那是,一种久违到几乎被完全遗忘的关怀。
诗矶牵起丈夫的手,轻轻道:“国松,我们,终于有朋友了是不?”
秦国松用力的摇了摇头,沉声道:“不,不是朋友,是,兄弟!”
诗矶点点头,道:“嗯。我们回去吧。姚姐,你睡吧。”
姚燕道:“嗯。”秦国松夫妇回到了屋里,熄灯,上床,却相互对视,不能入眠。
另一边的姚燕也眼瞪瞪的看着漆黑的屋顶,无法入睡。
虽然,她说她相信三少的能力,但是,相信是一回事,担心却是另一回事。
漆黑的夜,失眠的夜,非常之漫长。
直到窗纸灰白,依稀听见窗外传来了马蹄声。
姚燕笑了,笑着笑着,失眠导致赤红的眼睛毫无征兆的泪水决堤了般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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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风雪交加,仿佛盛大的节日里,人们点燃了烟花爆竹,密集的漫天飞舞。
桥头堡。
通常,有桥梁的地方,就会有河流或溪流吧,化繁为简的说,桥梁,是建立在水域上面的交通建筑物。
而这座桥,却介乎两座很小很小很矮很矮的山之间最低处的连接点,贴切些说,这两座都不是山,充其量只能够说是两座小山岭而已。
据说,这座宽度能够胜任两辆马车并行而过,长度达二十多米的桥,在二十年前还是不存在的。
因为,这片小山岭已经远离城镇,方圆五十里内没有任何村落或住户,上山岭的人,多数是寻求砍些柴火到圩镇换些家庭补贴的苦哈哈。
那时候,因为小山岭的地理位置比周边要高的多,就算是两座山岭之间的连接点,也就是现在桥梁建筑这地儿,也不积水,人们徒步就可以从这座山岭过去对面的山岭。
可是,随之,有一户姓赵的人家在偏东面的山岭建造了一片楼宇之后,这里,就开始改变了。
苦哈哈们不再可以随便翻越这两座山岭了,它们,就宛如被贴上了赵家的标签。
自然,有人不服气的,所谓天地之物,你赵家在此居住便算了,凭什么还要把这里都圈进去你们赵家的私家东西呢?
于是,便有大胆之人,继续上去砍柴火。
然而,不久之后,苦哈哈们便发现了,胆子大的人上山岭之后,就没见再下来了。
苦哈哈们都说山岭上面的赵家如同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窑,后来,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苦哈哈们又怕语言上得罪了赵家而被报复,便改称魔窑为“堡”,但是,在不甘心的情况之下,却也不称“赵家堡”,而称“桥头堡”。
“桥头堡”占地起码有好几万个平米,看的梦同学眼睛直冒星星,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手上有接引道人的乾坤袋,将之一股脑的收进袋里,然后,回到二十一世纪放置在某个一线城市的繁华地段,那将是一笔天文数字的收入哇!
敢情,这位同学,在这个时分,居然忍之不住畅想了发财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