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在林子外头又遇见了一队人马。
潆洄苦着脸,同车厢里悄无声息的姜蘅之道:“谷主……又一队人……”
她真是后悔极了,出门怎么没看黄历?今日一定不宜出行!
“无妨……”
潆洄听姜蘅之的声音有些虚,不由的担心起来,可她又不晓得姜蘅之说的“无妨”是什么意思,便不敢贸然进去瞧她。
一位貌不惊人的男子行在前头,见着她们便策马过来。
潆洄紧张的握紧了马鞭。
谁想那男子却不是如潆洄所想那般来寻仇的。
他勒住缰绳,同马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问潆洄道:“可是姜姑娘的马车?”
潆洄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说实话吧,谁知道这人究竟是个好的还是坏的,不说实话吧,万一是谷主认得的人又如何?
“是。”姜蘅之解了潆洄的烦恼,直截了当的回道。
“我家公子晓得姑娘遇上了些许麻烦,便派属下前来帮忙。”那男子道。
“不想来晚了。”
“无妨。”姜蘅之声音没有起伏:“既是你家公子一番好意,无论如何也该谢过的。”
“不知苏公子现在何处?”姜蘅之问。
来人原是苏行舟的属下杨营,听见姜蘅之报出的名字,心中更存了几分敬畏。
“公子在前边的客栈等着,姜姑娘可否……”
“赏脸一见”还未说出口,姜蘅之便痛快的答应了。
杨营一边暗暗猜测姜蘅之为何这般好说话,一边恭敬的同姜蘅之道:“公子为姑娘备了马车,姑娘可与这位姑娘一道。”
“可。”姜蘅之也应了。
潆洄拢着眉,有些踌躇,还是顺着姜蘅之的意思,同她一道上了苏行舟备好的马车。
潆洄登上马车的时候,心中只能想到一个词——羊入虎口。
可不就羊入虎口嘛!
也不知道谷主是怎么想的……潆洄心中哀叹,伸手将姜蘅之拉上马车。
阳光倾泻,原本如画的眉眼减了几分冷意,显得越发柔和,只是那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谷主,”潆洄附在姜蘅之耳边压低声音问:“您可还好?”
姜蘅之摇首道:“无妨。”
说着,便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潆洄不敢打扰,便百无聊赖地坐着。
苏行舟准备的马车不比她们原来那辆,宽敞了许多,东西也一应俱全,甚至还放着一张摆着些许瓜果的小几。
潆洄四处乱看,不其然看见了姜蘅之手边放着的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