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嘴里吃什么啊!你怎么什么都敢吃啊?”我冲他叫道。
“你吃了火药了啊!那边有几棵梨树,上面不少梨子呢!味道又甜又脆,这下我们不缺水了,来你也尝尝!”这货说着就扔了一个东西过来,我接在手里一看,果然是一个梨子,一个黄皮大鸭梨。
我拿着手中的梨子,语气平和下来,毕竟我们现在饥渴难耐,这梨子的诱惑确实太大了。
“这戈壁滩上怎么会有梨树啊,你不动脑子想想就敢吃?”
“嗨!有什么可想的!再不吃喝水就渴死了,再说你看我都吃了一半了,这不都好好的吗?有什么问题啊?吃吧吃吧,我再去摘几个”魏生津边说着又跑开了。
我顺着他跑的方向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梨树,连一棵枯死的大树或者低矮的灌木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有几颗梨树了。
可是手中的梨子是实实在在的啊,我正要尝一口梨子试试,突然觉得手中一轻,低头一看哪里还有梨子的影子。
我不及多想,连忙附身去找刚才发现的那几串葡萄,结果那葡萄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正发愣的功夫,魏生津骂骂咧咧就跑了回来:“都是你发什么神经,那梨树不见了,一棵都没有了,这下好了,都吃不上了”。
我实在是无语了!这货真是干大事的人啊!从来不注意细节,难道他就不想想这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怎么可能会有几棵梨树?而且还结了那么多梨子?现在为什么又突然会消失?他这样的性格竟然能一直活到现在,只能是说傻人有傻福了。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也懒得理他。
“算了!还有这么多西瓜呢!西瓜比梨子还解渴”魏生津说着就要去摘地上的西瓜。
我回过神来立刻阻止了他“等等!你他妈真是不怕死啊!等我先看看再说”
我俯身摘下一个小西瓜托在手中仔细观看,这小西瓜不重,大概也就两三斤的样子,翠绿色的瓜皮上有青白色的花纹,不过纹路看起来并不连贯,不是我们平时看到的波浪纹,而是碎花状,我拿出飞刀切开一看,里面的瓜瓤是白色的不像是西瓜倒像是冬瓜,我用手捻了块花生米大小的一点瓜瓤放在嘴里,有淡淡的苦味,却有一些水分。
“怎样?什么感觉?应该能吃吧?”魏生津凑过来伸长着脖子问道。
秦广慈也跑了过来,看来他也是渴得受不了了。
“有点水份,不过好像有点淡淡的苦味,再等会看看吧”
“还等个毛啊!你这吃了不挺好的吗?再等就渴死了”魏生津一边说着一边就拿过我手中的西瓜,直接上手把瓜瓤掏出来塞进了嘴里。“哎呀!确实有点苦啊,不过有水份!”
魏生津边吃边冲我喊道:“吃吧!愣住干嘛!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朝秦广慈一看,我去!这家伙一手拿着刀,一手捧着西瓜已经开吃了。
我觉得也许是我过于小心谨慎了,再加上也实在渴得受不了,于是也找了个个大色绿的切开吃了起来,真是苦!不过好歹既解饥又解渴,明天带上几个撑个两三天是没问题了。
随后我又摘了两个西瓜,带回去给那个女孩吃。
她依然是面无表情,张口就吃。
看着她我突然想起了惜弱,也无心再管她,心中莫名就感到一阵悲伤,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次胡大哥惨遭不测,惜弱也不知道平安回长沙没有,秦叔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秦广慈低声说道:“胡害不能就这样白死,我觉不会放过金不留”。
“你觉得我们是他的对手吗?他那一身不可思议的异能不知道从何而来?我们飞船上也没有那样的技术啊!”魏生津说道。
随即我们三人谁也没有说话,陷入了一阵沉默。
夜里气温骤降,我们便用枯树在土坡旁边生起一堆火,四人围着火堆便睡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吵醒,一看原来是那女孩正在起身,我正想问她干嘛,转念一下人家一女的这半夜起来肯定是方便去了,我要问她她说不定还以为我居心不良呢。
于是我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可这下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一旁的火堆偶尔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除此之外,万籁寂静,一轮皎月挂在当空,青色的月光笼罩着茫茫戈壁,周围的景色一览无余。我睁着眼睛数着天上的一颗颗璀璨的星星,也不知道惜弱他们来自哪一颗。
过了好久,也不见那女孩回来,我心想难道是吃西瓜吃坏肚子了?可是我也吃了也没感觉肚子不舒服啊。又等了片刻,我心中渐渐不安起来,秦广慈和魏生津睡得正香,我悄悄的爬起来,想过去看看那女孩。
我朝着那女孩刚才走的方向,转到了土坡的后面。那片西瓜就长在这土坡的后面,借着皎洁的月光远远的就看见那女孩蹲在西瓜地里。
这下就尴尬了,我这成臭不要脸偷窥大色狼了,而且还是偷窥人家女孩子上厕所,还好她应该没有发现我。
我正准备偷偷摸摸的转身离开,可下一刻我却看到了一副让我惊恐万分的画面,只见那女孩蹲在一片绿叶之中,用双手抱住脑袋,接下来两手竟然慢慢的将脑壳扳开,就像剥开一颗花生一样,露出了里面的大脑,虽然我在远处看不太清楚,可那两片打开的脑壳就夹在肩膀上,白色大脑在月光下还微微泛着光,如何会看错!我使劲捂住自己的嘴不叫出声来,本想转身逃掉,可是又忍不住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孩接着又用双手扳开左脑半球和右脑半球,然后是个指头伸进去在里面一整忙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实在是控制不止了,慌乱的转身就跑。谁知匆忙之中绊到了一块石头,砰的一下就跌倒了。
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蹲在西瓜地里的那个女孩,身影只是一闪就来到了我的面前,距我只有一尺之遥远,而我看到的再也不是她那美丽的脸庞,而是整个被切开的颅骨头连着头发一左一右的耷拉在肩膀上,两个半脸已经扭曲得变了形,如取下的人脸面具一样,而颅腔中灰白的大脑在我面前显露无疑,表面的褶皱清清楚楚,我甚至还能看到那脑组织在随着心跳的节奏微微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