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马术俱乐部。
马场上,陆立恒身穿白色马裤礼服,头戴骑士帽,骑着一匹荷兰温血马,一手挽缰一手持鞭,动作标准姿势潇洒帅气,围着马场跑上一圈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群。
“怎么样,我这新来的货不错吧?荷兰纯血统!”陆立恒对站在旁边的云景笙和慕正西说着,一边从马上跳下来。
他把手中的缰绳递给手下,还不忘吩咐道:“把我那英国纯血马,汉诺威都给牵上来,让他们见识见识。”
看着陆立恒炫耀似的让手下牵上来他前几天刚从渔村抢回来的新货,站在一边的两个人无奈的笑了笑。
他们都知道陆立恒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养马,为这事儿没少和家里闹别扭,所以背着家里偷偷开了这个俱乐部,因为不牵扯家族利益,媒体和商圈大多都不知道,也算是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所以有事儿没事的大家都喜欢聚在他这里。
不一会儿手下真的牵来了几匹气势雄壮,四蹄生风的骏马。
陆立恒走过去,指着那一排排的马匹,说:“今儿让你们过来就是来挑良驹的,这些可都是极品,说吧,看中哪匹了,兄弟给你们养着!”
慕正西手环着胸靠在那里,听他这么一说,别有意味的看了旁边的云景笙一眼,两个人的眼睛里顿时就透露出狡猾的光芒。
云景笙率先走了过去:“既然是赛马那当然得能跑的了,英国纯血马我挺喜欢。”
说着就从那些马中选了一匹牵过来。
“你呢?”陆立恒看着慕正西问。
慕正西皱了皱眉,佯装思考的样子,说:“我已经挑好了,但……不在这里。”
陆立恒立马就警惕起来了,“这都是最好的了,我这场子里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说着便转身对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一个手下意会赶紧偷偷的退了下去。
“你着急什么,我又没说非得在你这场子里挑。”慕正西扬着嘴角,满脸的玩味。
陆立恒这才意识到什么,一双眼睛愤恨的看了慕正西一眼,在来不及说什么,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哀嚎道:“啊……慕正西!这还有没有人性!我的老婆啊……”
陆立恒所谓的老婆其实就是一匹汗血宝马,养了许多年,平时都舍不得牵出来让人看上一眼。
慕正西也是在一次马术比赛中恰好撞见他将马养在马场外围的场子里,所以平时没少拿它威胁陆立恒办事,有事儿没事儿也总喜欢拿出来调戏他一番。
身后的两人好笑的看着他慌慌张张跑走的模样,悠闲的走到旁边的圆桌边坐着喝茶。
不一会儿陆立恒就回来了,看着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两人,板着一张脸走过去。
明知道被慕正西耍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头儿呢?
不过好在他慕正西也有把柄在他手上。
“竟然敢拿我老婆来开玩笑,那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老婆正在面临危险。”陆立恒看着慕正西,有些得意的笑着说。
说完便拉开椅子也跟着坐了过去。
“正西可没有你那么重口味的嗜好,哪里来的老婆?”云景笙看着陆立恒问,见他不说话,又转头看着慕正西,“难道你也在背后养了什么奇怪的动物,是我不知道的?”
慕正西眸色一沉,看着陆立恒自信满满的样子,突然间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她怎么了?”慕正西问。
陆立恒这才笑了起来,“刚刚阿力来找你说有事禀报,不过我和他说你没在这里。”
“行啊你,陆立恒……有种!”慕正西笑着,嘴角缓缓扬起,眼睛里尽是狡黠的光。
话音刚落,慕正西便双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见他快速的离开,脸上似乎还有些紧张的神色,云景笙更是疑惑起来,看着陆立恒,问:“他这是怎么了,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怎么,能让他这么着急不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吗?”陆立恒越想越觉得得意,端起面前的杯子,笑着又说:“这家伙哪里都好,都是嘴巴欠抽,不报复一下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云景笙这才了然,“你别得意太早,拿这件事和他开玩笑,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难道你没发现他刚才走的时候,面色很平静吗?”
陆立恒眼睛猛地一瞪,对啊!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都是异常平静,慕正西就是这样的人……
正想着,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什么乱哄哄的声音,两个人赶紧抬眼看去,瞬间就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得愣住了。
只见整个场子里各种血种颜色不一的马匹肆意乱窜,正在练习骑术的顾客都被吓得到处躲藏,整个场面简直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