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药,胡一彪费了很大心力把药调配好,先是外敷,刘婉儿醒来后再内服。一切忙好,胡一彪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她度过危险期了,如此调养三个月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动了。”
柴宝臣跪了下来:“多谢前辈。”
“快起来,要跪也是我这个干女儿跪。”胡一彪将柴宝臣搀了起来,继续说道:“现在你一切要小心,王振和马顺毫无顾忌地向你下手,我估计你掌握了他们什么核心的秘密,你好好想想。他们到底什么事情被你撞见了?”
柴宝臣想了想说道:“我在调查杨荣被刺案,会不会让他们感到了威胁?”
“你掌握什么他们的机密了?”
“呃,目前还没有。”柴宝臣想到了德芙在冒充公主,这件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胡一彪了。
胡一彪看到柴宝臣的眼神有些闪烁,试探道:“你怎么会在公主房里?”
“呃,这个……”柴宝臣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胡一彪一拍大腿,说道:“好了,你既不愿说,老夫也就不为难你了。只是你以后要多加小心,最好能离开京城。待老夫杀了马顺,你再回来。”
柴宝臣没有应答,随后下了山。回到城中,先去了郕王府,郕王对柴宝臣又是一番慰劳,听说他的家眷差点遇害,更是气愤难当,说道:“哼,这帮人太放肆了!有朝一日,我有了实权,非得清除这些社稷的祸害!”
从郕王府出来,走在大街上,拐过两条街,在一个转角处迎面走过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人,柴宝臣不留神就撞在了其中一人身上。另一个人举拳欲打,被他的同伴拉住了。
柴宝臣撞在了别人身上,正想道歉,见他们这架势,心想打起来自己也不是吃素的。看他们打扮,只穿着麻布衣服,但看两人举止,似乎是大贵之相。
被撞到的人拱手对柴宝臣行了一礼,说道:“失礼了,莫怪。”
柴宝臣看他个子比自己高,扁平的脸,颧骨突出,鼻子高挺,长得有些怪。不过,由于柴宝臣后世在富庶的南方城市生活,见的外国人比较多,对于这种黄皮肤的人倒还没有感到太奇怪。柴宝臣看对方好说话,便施礼道:“多有得罪。”
“无妨,告辞。”说罢,拉着同伴快步离开了。
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柴宝臣没有想太多,就想到前面集市上雇一辆马车赶快回家,走了没几步就瞧见一处大宅院,抬头一看,是自己刚一进京就曾去过的王振府邸,想一想自己进京不到三个月,竟然生这么多事,摇了摇头,继续赶路。
柴宝臣回家后洗了个澡,和魏苏好好温存了一下。第二天按时上朝。朝堂上,文武百官按次序站好,王振见着嗓子唱喏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郕王出列,说道:“皇上,臣弟近日侦办杨荣遇刺一案,现已查明真相,凶手是锦衣卫百户叶德律,此人乘机杀害杨荣大人,现已被生擒。”
“好!”皇上高兴地说道:“此案终于破了,你可曾问他为何要杀杨大人?”
“臣弟问了,可那人无法回答。”郕王索性全部说出来,“此人虽被生擒,却与死了无异。”他的一番话引起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皇上也禁不住纳闷,问道:“怎么说?”
“臣弟找到他时,他已经被害得不成人形,无手无脚无舌无眼,耳朵也聋了。”郕王答道。
“什么!”张太后在帘子后面猛拍椅子把手,气得大喊了一声,“何人敢为此?杨大人一案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太皇太后所言极是,杨荣一案我算是破了,凶手也找出来了,柴宝臣的冤情也洗脱了。至于凶手是何人指使,可着刑部调查。”
“郕王所言极是,此案马顺也是要担些责任的,先罚俸半年,但案情水落石出,再定夺罪责。而柴宝臣那天担任护卫一职,竟然擅离职守,疏于防范,也罚俸半年,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