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一进门,便看到迎过来的罗家纯。
“老板,你那边没什么事吧?”
罗家纯还在提心吊胆着,又不敢离开诊所,不然诊所没人守着了。
葛宏摇了摇头:“没事,裴总工他们俩及时赶过去,也算是给我解了围。”
“对方这两天大概会消停点,对了,我又没让你请他们去酒店,他们怎么去的?”
罗家纯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想法,自己主动提出要过去看看,我就给了地址。”
葛宏猜测,这两个人或许知道得不少。
他们那些圈子,消息一向很灵通。
孟六安在滨海这么嚣张,稍微有点耳目的都能把事情串联明白。
看来,孟六安也不是一点忌讳都没有。
葛宏见诊所里病人不怎么多,不到平时的一半,知道孟六安造成的影响一时半会消除不了。
他便告诉丘玉良和水波:“今天人少,你俩想回就回去休息顺司,尤其是玉良哥,小孩不得陪吗?”
水波摇了摇头:“丘哥回去陪孩子,我留下吧。”
丘玉良这回没逞强,家里孩子确实闹着让他陪着出去玩,于是他草草收拾一下,就离开了诊所。
…………
滨海市西南一片别墅区里,一户人家一楼客厅里装修得典雅气派。
由此可见屋主人的实力不俗,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皆为名家手书。
室内的家具是全套的仿明红木家具,与装修浑然一体。
在靠墙博古架上,摆着各类古玩,以瓷器为主。
屋子所有的装饰物都彰显出这户人家的底蕴,瞧着不像是一般的暴发户。
客厅的几个红木椅上,坐着三个人,还有一个妇人悄悄躲在里间屋子里,不敢出来。
此时,整个客厅的气氛极为压抑,让人感到房顶都像要压下来一样,闷得透不过气来。
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梳成三七分,戴着一副玳瑁眼镜,身形清瘦,穿着西裤衬衫和坎肩。
这人面上没有半分笑意,肃然地坐着,等对面那两个人说完话,他便道:
“孟先生一定误会了,我这里真的没有他说的东西。”
“千真万确,我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从来就没见过,你们让我怎么拿出来?”
对面那人年约五十,举止透着一股老练。
听完那中年男人的辩解,这人也不辩驳,不急不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