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葛宏这句话,陈丙涛心中一跳,那种狂风巨浪一般的预感更是强烈了。
他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注目下,近乎虔诚地伸出右手,轻轻摸在葛宏刚解出的素色翡翠上。
触手之处,一片冰凉,其手感迥异于其他玉石,他的心跳得呯呯呯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真是那种存在于传说中、却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翡翠吗?
陈丙涛的鼻尖都渗出细汗来!
齐治国等人本来又担心又恼火,这时却很奇怪,谁都不知道陈丙涛是在搞什么名堂?
他摸起来没完没了的,像摸着心爱的女人一样……
那手势,那表情,好像是醉了,这什么情况?
摸个玉石而已,这又不是帝王绿,至于吗?
那种慎重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葛宏平静地站着,心想这陈家大公子恐怕看出了什么,如果是这样,此人还真有点水平。
冈田英士在旁边冷嘲热讽道:“久闻玉石陈家大名,没想到你们看原石这么慢?”
“难怪我买的好原石你们抢不到,估计是看得太慢,看不过来吧?”
冈田社长眼神却凝重起来,死死地盯着陈丙涛。
那种严肃的神情影响到了冈田英士,他的话也随之戛然而止,嘴里好像塞了个鸭蛋,愕然地盯着陈丙涛看。
现场一片凝重,连空气都像凝滞了一样。
许久后,就在很多人快要窒息的时候,陈丙涛终于放下葛宏那块原石。
他闭了闭眼睛,然后沉着气息,说话的声音却还是有些抖:
“三叔,葛宏这一块,说是玻璃种的话,不准确。”
什么?!
众人都被他这话震住了,一时间抗议声四起:
“什么意思,是说它不是玻璃种吗,这可是比冰种冰玻种强多了,不是玻璃种我倒立着走路。”
“就是,咱们大家伙都认为这是玻璃种,这怎么可能会错?”
这种时候,就算陈丙涛是玉石陈家的人,大家伙也是不干了,抗议声大得几乎听不清别人都在讲什么。
冈田英士狂笑起来:“哈哈哈,听着了吗,连你们玉石陈家的人都说葛宏那一块不是玻璃种,听到没有,到底是谁输了,我看是葛宏吧?”
华国观众们激愤之下,大声回怼,一时间骂声四起,吵得如同菜市场一样。
陈会长和冈田社长却一脸凝重,陈丙涛未完的话和葛宏讥诮且自信的表情,都让他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陈会长大喝一声:“安静,丙涛的话还没说完,你们一个个激动个什么劲?”
“丙涛,你给我说,那到底是什么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