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依按下免提。
贺蔺寻“喂”了一声。
贺正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蔺寻,你明天有事吗?”
贺蔺寻问:“怎么了,明天有工作?”
贺正国说:“不是工作,明天在家里开会,律师会过来宣读你爷爷的遗嘱,要求你和郁依都要在场。”
红灯了,贺蔺寻踩下刹车,侧过脸,和郁依对视。
郁依对着他,点了点头。
他说:“行,我明天和依子一起过去。”
那头挂断了电话,郁依将手机放回去,对贺蔺寻说:“爷爷留给你的,你就拿着,你也是他的孙子,再说,他们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补偿你一些也是应该的。”
贺蔺寻对股份其实并没有很大兴趣,但他的态度也很直白,“听你的。”
郁依看他一眼,真是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头。
她说:“你好乖啊。”
贺蔺寻看着她,眼神有些幽深,喉结滚了滚。
不知道是不是逆反心理,他这会儿,真是非常想让她体验一下他不乖是什么样,只是……
昨天才那么折腾过,不能再伤着她了。
他按捺心底欲望,这一晚,他们只是相拥而眠。
翌日,两人一起去了贺家。
贺家一楼有个很大的茶室,偶尔贺正国会用这里和下属开临时会议,现在被律师要求过来的人都站在这里。
郁依也看到了贺牧之,这次贺牧之只是看了她和贺蔺寻一眼,就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就好像他们是贺家其他亲戚那样,他眼底也没有太多情绪。
房间很安静,律师开始宣读遗嘱。
中途被付婉雯打断,原因是,老爷子留给贺蔺寻的股份,居然比留给贺牧之的还多。
付婉雯情绪很激动,“这遗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老爷子真是这么说的?”
周围还有几个贺家亲戚,都忍不住看向她。
贺正国沉声说:“别打断人家读遗嘱。”
付婉雯只能压抑着火气,继续往下听。
然而接下来,她更沉不住气了。
老爷子虽然给贺牧之也留了股份,但是有要求,勒令他必须出国完成研究生学业,才能在律师协助下正式签署股权继承协议。
这不就是摆明了要将贺牧之赶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