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树杈上,不开心十分得意:这一回,谁来杀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就看本姑娘怎么棒打红玉教那帮人间妖孽吧。
地上传来吵杂声,包凌霄一个激灵,醒了,睁眼看,朝霞满天,原来,自己抱住树,结结实实睡了一个长夜。好不懊悔,又不好立刻下树,等了很大一阵,看看附近没人,出溜下来,一阵风刮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先跺左脚,再跺右脚,一左一右交换着,跺了几十下,这才开始更衣、洗漱。
包凌霄出屋,怒气勃勃来找皮大花。
一脚踹开门,皮大花才刚起床,一见主母,立刻跪下:“主母姐姐,贱婢正要去问安,没想到姐姐先来了。贱婢皮大花见过主母,主母圣寿无疆!”
包凌霄抬脚就是一踹:“我皇太后呀?你以后敢再叫我主母姐姐,我踹死你!”
皮大花揉揉胳膊:“主母姐姐,您还是踹鼻子吧,解痒,您踹胳膊,这里很痒,不舒服。”说完,仰脸,指着自己鼻子:“姐姐,来,朝这儿踹,使点儿力气。”
包凌霄抬脚,却放下了,心想:昨天往死里踹,她鼻子才不痒痒,今天……就不踹了:“你以后叫我包姑娘,别叫那个了,我就不再踹你,行不行?”
皮大花摇头:“主母姐姐,这得咱俩的官人说才对,万一,相公见我瞎叫,不要我了,咋办?我可舍不得那么好的小帅哥儿男人!”
包凌霄一掌拍在皮大花头顶上,“拍”的一声响。
皮大花揉揉:“姐姐,再来两下,让贱婢过过瘾。”
一脸真诚,那神情,确实是想让多打几下。
包凌霄看出来了,在这女疯子面前,自己除了投降,没有第二条路,再说了,她自称贱婢,不再自称小妹了,这一夜,长大了不少。给点奖赏,以后不打她了,就算自己宽宏大量得了。
包凌霄:“你昨夜为什么不去保护徐公子?说话不算数?”
皮大花:“他们后来决定不动手了,看看再说。所以,贱婢就睡了。”
包凌霄有点儿害怕了,这女疯子,是妖精?老父亲在灵堂守了一夜,我在树上待了一夜,他在床上睡了一夜,她怎么知道的这些情况?还有那宝典的事情,她是不告诉我,还是用这个不告诉的办法告诉我?既然不能说出来,怎么会当着许多人的面往外说?她说了,她的师父阮青山昨夜不是没来捏她鼻子吗?
包凌霄的狠劲儿上来了,拉起皮大花:“你坐。我问你,敢不敢和郝显贵他们三个比武?赢了,我送你一支簪子戴戴。就我头上这支。”
皮大花拍着屁股跳起来:“主母姐姐,你不骗我?”
包凌霄:“骗你是小狗!”
皮大花:“等着瞧,姐姐的簪子是贱婢的了。”
包凌霄:“我有个规矩,你不按规矩来,赢了不算。”
皮大花:“说说说,贱婢最喜欢规矩了。”
包凌霄:“吃过早餐,正午前,必须比;只能用你的绝世天下无敌招屁股功,用一下任何别的功夫,簪子还归我。”
皮大花:“这简单了!咱俩的相公昨天还不让贱婢用绝世神功屁股蹲,真小气!主母姐姐放心,贱婢这叫一招鲜吃遍天,用不着其它手段!”
二人定下大计,各自高兴,包凌霄回房。两个都静等天赐良机。
小院,灵堂,家主包九重和夫人坐在棺木两侧,三个弟子跪在灵前,一众镖师、男女仆人,忙里忙外,前来吊唁的乡绅和武林人士,络绎不绝。
原成方死得虽然不体面,其哀荣,倒是足够长脸。
最不该来的人,晃着屁股,两手拍打着肚皮,雄赳赳气昂昂,大踏步而来。
仰脸,不拿正眼看人,撞得好几个人差点倒地,直到快挨着三师兄弟的屁股,这才站住。
每个屁股上踢一脚:“娘亲的仨儿子,娘来送送你大哥。我儿,到了下边,好好作恶,别闲着,有什么好吃的鬼肉,好喝的鬼血,特别有灵气的鬼脑子,别忘了给娘亲送些来。我儿乖……”
三师兄弟强忍着不发作,是等家主包九重表态,见他被惊得大张着嘴,就只好自己拿主意。三个互相交换一下眼神,郝显贵两手按地,一跃而起,高出皮大花头顶,翻身下击;迟昌永跪着往后一翻,就地十八滚,手中多了一把匕首,连滚带刺;何江白最阴,头向后仰,两手成拳,并拢了,直接朝皮大花胯间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