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琅靠在椅背上,面色沉静,“她和你不过是做戏罢了,先前对你的态度不好,也请你谅解,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夫人嫁给别人。”
“呵。”
梁鹤随冷眼看着对方,“你知道了?”
谢识琅嗯了声,视线落在门口,“如今辰时过半了,她身子不好,得吃早饭,不能贪睡。”
“谢相什么都知道,难道不知道她已经不在梁家了吗?”
梁鹤随悠悠开口,话声落下的瞬间,对座男子身体一顿。
“你在同我玩笑?”他的语气骤然变冷。
梁鹤随眼底的凝固不是假色,“我倒希望不是同你玩笑。”
“——”
梁鹤随深吸一口气,瞳仁里流转的刺痛让人心惊,“可是她就是走了。”
谢识琅抿紧唇,“她不会走。”
“为何不会?”
梁鹤随面无表情扯起唇,“你以为她就那么喜欢你?”
“别不信邪。”
梁鹤随起身,将桌上盛满糕点零嘴的碗碟用力抚开,噼里啪啦瓷片破碎的动静响彻饭厅,一字一顿说。
“她不要我,也不要你。”
阿梁驶着车驾路过东市,街边叫卖着糕点和零嘴,车内传来谢识琅的声音。
“停一会儿。”
阿梁停车,将帘子拉开,不解地瞧着谢识琅,“主子,怎么了?”
“买些糕点和零嘴。”
谢识琅扫了眼窗外叫卖的糕点铺和零嘴铺,“多买些,给梁鹤随和玄光都备一份。”
“梁鹤随也给准备?”
阿梁心内一惊,都快怀疑自家主子是累懵了,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
不然怎么会给梁鹤随准备东西。
主子该不会是想在糕点里面下毒,直接害死梁鹤随,再将夫人抢回去吧?
阿梁复杂地看了眼主子,还是照办了,心里盘算着杀一个四品官员,官家会不会动怒。
“……”
车驾驶到了梁家门前,此时还不到辰时,谢识琅估摸着小姑娘还没起身,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直到玄光红着眼从梁家出来,阿梁才喊道:“是玄光娘子啊。”
谢识琅跟着望出去,随即提着几个纸包递给对方,“承蒙娘子这些时日对希儿的照顾,可用过早饭?这有些吃食。”
“谢相还真是大方。”玄光见到男人,眼神里全是讥讽。
谢识琅扫了眼手里的纸包,“娘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先前让人准备了一些首饰衣裳,午后会让人送来,希望娘子别嫌弃。”
“我不嫌弃。”
玄光冷笑了声,将谢识琅递过来的纸包推开,“因为我不会要你的东西。”
不等谢识琅说话,玄光已经抬脚离开了原地,上了另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