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家伙!(Forsaken)”艾伯伦双眸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他不知道Lethe是何时到达的现场。
但他很清楚,Lethe隐藏身形,故意等在Horizon与Savior对他造成了足够创伤,能够轻而易举地夺走起源振刀的瞬间才出手。
还有Lethe的战斗方式,堂堂正正二字可以说和鸣神我渡毫不沾边,这根本不是战士的战斗方式,抓住对手受伤的点连续猛攻,毫不顾忌攻击对于武器的损耗,根本就是流氓的打法。
“卑鄙?”
“能赢不就好了?”
银色的长刀被Lethe抓在手中,如同蝴蝶刀般灵活的甩动。
老实说,鸣神我渡从来没有学过刀类的运用手法,他用刀最多的时候是小学时用那种校门口一块钱一把的廉价小刀来削铅笔。
至于把振刀当飞刀投掷而出的技术,大概是看到初中那会班级的熊孩子们整天拿着四五把那种削铅笔的小刀四处乱飞记住的。
然而,冥冥之中有什么优化了他的动作,那些精密的操控,肌肉的瞬间掌控,都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所能达到的界限。
“啊啊啊啊!(Forsaken语)”
艾伯伦愤怒地锤击地面,脊柱被砍断,对于Forsaken来说并不是致命打击,但也足以让他们的行动力大幅度下降,Forsaken的肌肉和身体掌控密度足以在脊柱旁边的肌肉组织中“拟态”出坚韧度类似脊柱的组织。
这样的痛楚换做任何生物来说肯定已经昏死过去,可Forsaken的生命力远比蟑螂还要顽强,他们超强的大脑系统足以负荷住任何痛楚。
他想要站起来,通过强悍的能力固化脊柱周边的肌肉组织,让它们暂时取代脊柱的作用,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伤口无法愈合,Horizon和Savior造成的斩击已经接近愈合,可唯独Lethe的攻击根本无法愈合。
那是对于Forsaken来说毒药一般的力量,无法愈合,无法恢复,一旦受伤就永远只能处于战损状态……
讲道理,这真不公平,就算逃走了,还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说法,可Lethe造成的伤害却抹消了他们的退路。
这是一场人类与神的左轮游戏,要么杀死Lethe解除起源Forsaken的“不可恢复”效果,要么被杀死,这是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的游戏,从Lethe与他交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不,也许更早,从Lethe遇见他,将他定位猎物,活着更早,远在那之前。
高温在艾伯伦的身躯之上汇聚,他的装甲诡异地碎裂,殷红的血肉在内部如同充气了一般膨胀。
第二形态……Forsaken的老把戏,鸣神我渡可没有默默等着这家伙变成更为难缠的第二形态的耐心,他的耐心一直很差,如同拎着西瓜刀的恶徒一般拖着起源振刀就冲了上去。
重力降临了……艾伯伦的重力打击是不能够连续使用的,鸣神我渡早就看出了这一点。
如果真能够连续使用的话,那么他从一开始就可以把Horizon和Savior按在地上为所欲为,山一般的重力压是哪怕起源骑士都无法承受的。
鸣神我渡本想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他,可惜Forsaken的第二形态进化就是如此,身躯巨大化,虽然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但足以拖到他们逃跑,所受的伤害也能够全部恢复,根本就是一个小复活甲。
漆黑的骑士艰难地站着,山一般的重力降临在Lethe的身躯之上,他感觉自己此刻正背着一栋小型建筑。
每一步踏出,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如果失去骑士装甲的保护,这样的重力足以一瞬间将钢铁拧成麻花,把人类压成肉渣。
到底是艾伯伦,如果不是因为拥有超绝的实力,他也不会有能够近距离辅佐黛丝的资格。
此刻的艾伯伦已经化成了一个钢铁打造的诡异巨型肉球,钢铁般的装甲在外部凝固,蜗牛一般黏糊糊的血肉在内部心脏般跳动,扭曲,缠绕。
“昂!!!”
凶悍的吼叫声从肉球中爆发而出,随之而来的是恐怖的高温冲击波和满天碎石。
大角雷兽明明是一种食草类动物,可偏偏他们并不像多数食草动物那样温顺可爱,厚重的皮肤与接近火车般的冲击力足以成为任何掠食者的噩梦。
他们和犀牛是亲戚,但此刻的吼叫声却简直是一只暴龙。
重力波在一瞬间解散,Lethe迎着热浪向前,沉重的起源振刀被他扛在肩上,嗡鸣的刀锋正对着前方。
热浪卷起的蒸汽遮盖了视线,暴龙般的吼叫依然在继续,但鸣神我渡不在乎,不管他面前是暴龙还是神明,就算是一只哥斯拉,他今天都一定要砍下对方的头。
“轰!”
一面银色的墙突然从蒸汽迷雾中冲出,庞大的,向外凸起的墙,墙上遍布着厚重的纹路,那并不是什么古代宫殿为了好看而纹上去的花纹,那是生物外甲在肌肉之上层层叠叠堆叠而出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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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无比的花纹,难以想象那是多少层护甲堆叠而出的防御。
银色的墙面狠狠命中Lethe。在那一瞬间,漆黑的双臂如铁钳般紧紧扣住墙壁,双腿像钢钻般深深扎入地面,肌肉如同紧绷的弓弦,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上一次,他就是凭借这种近乎疯狂的力量,在抓住欧克尔塔的尾巴后,将对方玩成了流星大摆锤,撞碎了所有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