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溢一番模棱两可的话让汪志新没了主意。炸开古墓地宫的门,就可寻到宝贝,但责任得自己负,万一那位头头翻脸,自己不仅得不到宝贝,说不定脑袋就被人家提去的。面对这样的结局,汪志新退缩了。摇摇头说:江参谋长,要不,我们就走吧。反正墓穴石门炸了一层,什么也没有发现。
江河溢又故意说:墓道中是不可能有宝贝的,有也在墓室内。
汪志新却仍是摇头:可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呢,我可不敢再造次了。转头就对唐副官说:唐副官,集合人员,马上离开这里。这里阴气太重,别让它伤了我们。 说过转头就跑,他的人也跟了上去。到了暗河边,知道水浅淹不死人,就顺着河道逆流而上,一气跑出暗河,跳到竖井边,抓着绳索上到上面的土地道中,转到佛像下的洞口,跑向高井台寺院。
汪志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说:撤,这高井台我们也不呆了,到清凉山去。
于是,汪志新的人有骑马的,有骑驴的,还有乘车的,步行的,匆匆忙忙地向清凉山退去。
墓穴中只剩下了江河溢带来的人还有盛雨晴与申小文,面对着寂静的墓道站着。江河溢看看盛雨晴说:盛专员那,我三句话就把汪志新给镇住了,他们再也不敢偷挖古墓了。这石门虽然被炸了,但古墓还算完整的,盛专员,就交给你了啊。
江河溢说过,也不容盛雨晴再说什么,转头就走出墓道。到了暗河边,早有士兵撑着独木舟等他,江河溢就坐上去,让士兵划着自己走到上游。他们在竖井口下了独木舟,在崔团长等人的帮助下攀上绳梯,走出了高井台。
盛雨晴与申小文没人管了,用手电照照寂静中的墓室,相互看了一眼。
申小文说:江河溢狡猾呀。看汪志新不敢动手了,就两面充好人,把事情推给你了。
盛雨晴却愣愣地说:要是汪志新没有考虑那么多,再炸掉地宫的门呢?
申小文冷笑一声:下面获利的就是江河溢,有多少宝贝他都会拿走,而把汪志新当作罪犯逮捕的。唉,这江参谋长真是老于事故啊,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盛雨晴:好在,古墓总算保住了,我们也该回去喂喂脑袋了。
申小文说:恐怕,事情从此就变复杂了。从现在起,这里将有许多又眼睛盯着,恐怕我们再作什么样的努力也难以能保全它的。
盛雨晴无奈地说:走一步说一步吧。
两个走出了墓道,独木舟都被别人弄上去了,他们只好淌着水往上游走了。
盛雨晴与申小文步行回到了宁新文物专署,没想到陈玉贞却仍然坐在办公室中等他们。见二人回来了就送上两杯茶:我们的功臣回来了,辛苦了?喝杯茶定定神吧。
盛雨晴这会儿心中烦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接过陈玉贞递过来的水就喝了下去。申小文也就接过水喝了,不过没有忘记说声谢谢。
陈玉贞这会儿好象是温顺的羔羊,又为他们续上了水。然后问:地下暗河一行,收获一定不少吧。
盛雨晴说:是,这里是个大墓,石门被汪志新炸了,里面是长长的墓道。可江参谋长要汪志新再炸地宫前的石门时,汪志新却逃跑了。
陈玉贞一笑:啊,汪志新还有点怕气呀,还畏惧一些人哪!
申小文冷笑一声说:鬼怕的恶人嘛。
陈玉贞:可你们文质彬彬的,谁怕你们哪。现在那个打开一半的墓穴就给你们扔那儿了,二位长官下面是进行科学发掘呢,还是让它随其自然呢?
申小文听了陈玉贞这话,不由得看着盛雨晴。盛雨晴却在深沉地思索着。
陈玉贞却问:孔夫子,一个烫手的山芋到手了,扔也扔不掉了,你是国家派来的文物专员嘛,舍身保护它,说不定把命都会送了的。那你该怎么办呢?不过我的孔夫子是在北京上过大学的,想必是有办法应付的。
盛雨晴这会儿确实没有办法。他这文物专员本来仰仗的是国家文物总局,盼人家派兵来保护,可北京城头正频繁变换着大王旗,谁知这国家未来谁主沉浮啊。文物局没有精力管下面的事了,盛雨晴他们也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他就是再有雄心又能怎么样啊?
陈玉贞却在冷笑,只是把茶又沏了一壶,又给他们往茶碗里加。
盛雨晴摇摇头说:我万般无奈。手足无措。
陈玉贞却说:哼,你倒是忠于你的上司,想给文物局立个功,可谁给你捧场啊。眼下,我陈玉贞就在你眼前,盯着安大王墓呢。汪志新盗墓失败,也不会甘心的,当地的地痞流氓听说安大王墓打开了,还不打个洞下去把它盗了呀。何况,现在是花花乱世,盗墓高手比比皆是。你就是带上申小文和朱吉云搬到古墓里去,恐怕不出三天,人家就会把你们的尸体扔下地下暗河,冲向东海的。
陈玉贞站起来走了,到院中咳嗽一声,三妮就与秀萍从旁边屋中出来,到马厩拉了马给陈玉贞,三个人骑上就出了文物专署的门,消失在专署门外。
陈玉贞的一番话打动了盛雨晴与申小文,下面轮到二位面面相觑了。申小文说:这陈玉贞啊,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心平气和地给咱们讲过话呀,可今天这样说了,却能呛死人哪。人家说的是啊,古墓的位置可以说是公开了,想下手的人就多了。如果这个古墓被盗了,我们还怎么能轴头竖脑在地文物专署呆下去呀。但去保护,就我们三个年轻人,三支八音枪,能阻挡了盗墓贼的脚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