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明辉想着大儿子那性子,还觉得胥阳瑞这样挺好,两人也是互补了,一个从文一个从武,家中定然能更显赫。
胥阳瑞也还算争气,15岁便考中了秀才,只不过一年前乡试落榜,这才有了齐轩刚刚说的做了六年的秀才,虽是夸张了,但也没说错。
见胥阳瑞被吓住,杭彦移开目光,面色平静,“刚刚听了诸位的牡丹诗,确实也有所感,若做得不好,还请各位海涵。”
大家对杭彦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虽然这人的家世不起眼,但他是居承先生的学生,日后前途还不好说,见杭彦如此谦虚,众人道:“杭公子莫要自谦了,我等也是侥幸作成。”
杭彦笑笑,“迟开都为让群芳,贵地栽成对玉堂。红艳袅烟疑欲语,素华映月只闻香。”
杭彦话落,厅内先是安静了一瞬,人人都在回味刚刚杭彦作的诗,还是白听然最先反应过来,他连忙站起身,朗声笑道:“好!好!好!好诗,杭公子大才!”
杭彦拱手,“白公子谬赞。”
白听然说完还在回味着杭彦的诗,其他人皆是如此。
唯一面色不好的应该就是胥阳瑞了,他以为杭彦小小年纪中得小三元应是运气,没想到他还真有点本事在身上。
今日没让他出丑,反倒是成全他了。
着实可恶!
杭彦落座,将目光放到胥阳瑞身上,“听闻胥公子是平南将军的爱子,在下还在盈城时就听过平南将军的威名,还有其二子,兄长陪伴父亲上阵杀敌,弟弟在京城读书科举,日后都是要为朝廷效力的国之栋梁。”
胥阳瑞扯扯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不知道杭彦说这些做什么,但他直觉杭彦说这些一定不是恭维他。
齐轩目光微动,问道:“哦?杭兄在盈城就听说过胥将军?”
杭彦端起面前的茶水,轻啜一口,“自然,盈城的百姓对胥将军爱戴有加,平日里时常提起呢。”
齐轩还想说什么,上首的白听然突然接话,“那盈城的百姓可有提及他人?”
杭彦一愣,微微垂眸,又装作思索般,半晌,他摇摇头,“我在盈城也只待了一两日,再多的人也没有听说了。”
杭彦不明白白听然为什么要参与进来,难道他与胥家也有什么旧仇?
不过杭彦的目的达到了,不管白听然的目的是什么,两人也算是合作了一把。
齐轩也有些诧异,他爹向来是和胥家不合的,他们也不站三皇子,但是从来没听说过江南白家和胥家有什么恩怨。
这里面有些聪明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胥阳瑞明显不在聪明人的行列里,听见齐轩还有白听然都附和出声,还以为这些人是真的在恭维他。
胥阳瑞有些得意的道:“我父兄可是镇边将军,为大宁国立下汗马功劳,百姓们对自然是他爱戴有加。”
顿时,厅内有一瞬间的安静,接着又恢复了热闹,不少人跟在旁边附和,“平南将军戍守边关有功,百姓们自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