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冻满脸堆笑道:“花花姐刚才不是说不为难她了吗?这……”
“我只是说暂时,况且一个新人,总得让她知道些规矩。小冻,你可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我让伙头儿刘三天后好好关照关照你。”
听到这里,小冻吓得浑身发颤,那个伙头刘,简直就是一头饥饿的野兽,昨天晚上,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现在身下都在渗血。
她不敢再为叶涵一说话,因为伙头刘,绝对是一场噩梦。
叶涵一心中冷笑,已经卑贱如此了,为何还要互相残杀?人啊,就是这样,你被别人踩着,就一定要想尽办法,去将另一个人踩在脚下,以满足那变态畸形的心理。
“我说你是真聋还是装聋?还不赶紧滚过来!”花花姐扯着嗓子道,显然是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一屋子的女奴,都吓得不敢吱声。
叶涵一却站在原地,稳如泰山,面对花花姐的叫嚣,却丝毫不为所动。
花花姐立即恼羞成怒地冲过来,刚想扬起手,狠狠给叶涵一一巴掌,却在半空,生生地被抓住,力道之大,几乎就要将她的手捏断。
“你……你居然敢反抗?你不想活了?得罪了我,我一定让那帮男人们玩儿死你!”花花姐还在高呼,可下一秒,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狠命地睁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
然而,那支明晃晃的金簪,却是实实在在地扎进了她的脖子里,在叶涵一抓住她手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几乎同时拔下头上的金簪,毫不留情地刺向她的咽喉。
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叶涵一的衣裙,也溅了一地。
旁边的女奴完全看傻了,她们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居然敢杀人!
“你……你……”花花姐想伸手去抓叶涵一的衣领,却什么也没抓到,倒在地上,挣扎了几秒钟后,再无任何动静。
“死人,是不会有虱子咬的。”叶涵一冷冷道。那眼神,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鬼。
因为不肯去抓虱子,所以就杀了那个让她抓虱子的人。这样的女子,真是太过凌厉!
所有的女奴,几乎都忘记了尖叫,只是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在她们眼里,这个新来的叶涵一,比花花姐可怕多了。
唯有小冻,此刻还保持着一丝理智,“你就这样杀了她,没有想过后果吗?”
“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多她一个不多。”叶涵一弯腰,拔出花花姐喉间的金簪,轻轻地擦去上面的血渍。
如果说她第一次被迫杀人时,是满心的恐惧,那么现在,她则痛快极了。在这个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的地方,不是你杀我就是我被你杀,与其成为别人刀下魂,还不如自己做那个挥刀的人。
一直以来的心结,在这一刻,彻底打开。弱肉强食,适应才是王道!
“你就不担心他们发现后,杀了你吗?”小冻关切道。
叶涵一缓缓地站起,“花花姐因受不了军营折磨,回来后羞辱自杀。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叶涵一的声音,比寒冰更冷,所有的女奴,都吓得面无人色。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她们可不想为了一个花花姐,得罪叶涵一这样的人。
尸体很快就被发现,守卫虽满心疑惑,但所有女奴众口一词,他们也不可奈何,再说,区区一个女奴的死,还不足以掀起任何波澜。
而七王府中,夜漠独自站在窗前,屋子里没有开灯,萧风一袭黑衣快步而入。
“王爷,人已经送至奴隶区。”
夜漠眸光微闪,“她可有什么反应?”
“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话。王爷,属下有话说。”萧风低头道。
“你还想为那个女人求情?”夜漠冷声道。
“不是求情,而是说出我心中的疑惑。叶小姐是南宫月的未婚妻,南宫月身份尊崇,相貌不凡,想嫁给他的女子,数不胜数。试问有此良人,叶小姐为何还会与他人私奔?”
夜漠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可他得出的结论是:南宫月将叶涵一派来他身边当刺客,事情败露后,便舍弃这枚棋子。又以私奔为由,取消婚约。
即使能证明她不是私奔,但她莫名其妙闯入温泉山,实在是形迹可疑。再者,夜漠经过此事,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原本的十五座城池,转眼成了笑话,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叶涵一?即使,那个女人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但那又怎样?正如她自己所说,自己犯了高看女人的错,那么以后,女人于她,只能低到尘埃里。
“你下去吧,这件事情,本王不想再听。”挥手,萧风也只得无奈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