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了那高深莫测的师父,凤漓的心中其实还是很复杂的,自己辛辛苦苦等了十八年,就是等的今天。
还记得当年她才四岁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孩子一般就会展露一些灵力天赋出来了,她永远都记得自己自己兴高采烈的去测试自己的属性还有灵力。
两块石头都展露出了她绝顶的天赋,她正陷入在满心愉悦和高兴之中,谁知道在接下来的灵力汇聚之中,她连一点灵力都没有。
就连鬼医门门主都十分奇怪,她有傲人的天赋,又怎会一点灵力都没有?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和她同龄的孩子也比她厉害啊。
没有灵力,也就代表着她那超高的天赋根本就无处可用,之后鬼医门主也为她做了很多努力,这天下连他都束手无策的话,那么就真的没有人能够医治好凤漓的怪病了。
这十八年来,她只能看着别人修行,自己只能钻研医术,要是在这个大陆之上大家都不会灵力,她倒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关键是这么多年来,就只有她一人有这样的问题,后来鬼医门主花费了无数的精力,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个办法,只要找齐这几件东西炼制成丹药就可以恢复灵力了。
现在离恢复灵力就只有一步之遥而已,每多等上一天就是一种煎熬,“少主,其实你要是悄悄恢复灵力的话,门主或许也不会知道。”
冷羽和鸦青陪在她身边多年,两人比任何人都了解凤漓此刻的心情,和门主分开以后她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是啊,门主那么疼爱你,你就算这件事违背了他的心愿,应当也没有事。”鸦青也赞成道,毕竟谁都不想要看到凤漓这伤心难过的模样。
“不,正如师父说的那般,他是绝对不会害我的,他让我在祭祀大典之后再恢复,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我再等上一个月就够了。”凤漓在这种大是大非上面还是能够分的很清的。
“嗯,反正一个月也不是很长,很快就过了呢,现在都已经将东西全部拿到手了,少主恢复灵力也是迟早的事情。”两人暂且宽慰道。
凤漓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在这个世上,鬼医门主是赋予她第二次生命的人,即便是那人训练她的时候是那般冷厉残忍,但凤漓明白他是在为自己好。
她没有灵力,和别人对抗起来就会更加吃力,所以她必须要付出比大家更多的努力才行,在她的心中,老人的地位远比她的亲生爹娘还要高。
三人朝着凤府走去,分明才只有两天的时间,她却仿佛过了很久一般,正是夜晚之际,四处都是一片漆黑,她熟练的翻墙而入,鸦青和冷羽也换上了在凤府的人皮面具,隐匿于暗中。
靠近凤漓的屋子之时,她便发现自己的屋子一片灯火通明,眉头轻颦,再近几步她便感觉得到屋中坐坐站站了一堆的人,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她现在的身份到底只是一个千金小姐,想必是那见缝插针的二姨娘发现这两日自己没有在家,又开始翻浪了。
上一次便没有逮到自己,这一次倒是被她逮到了,凤漓才刚刚踏进了院子,门便被守夜的家仆关上了,“大小姐回来了啊,老爷夫人恭候多时,请吧。”
这人面容陌生,应该是二姨娘的人,明显听到他声音之中的愉悦,这瓮中捉鳖的伎俩玩的不错啊,摆明是堵死了凤漓的路。
凤漓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坦然走了进去,这一开门,里面等得昏昏欲睡的众人立刻来了精神。
大夫人看到凤漓推门,连忙迎了过来,“漓儿,你去哪里了?”她在不断的给凤漓使眼色。
凤漓的眸子已经用药覆盖,现在还是黑色,只不过脸上再没有任何遮挡,她一袭银色长裙,虽然衣衫上也有污秽,在淡淡的烛光之中,她的面容却光彩照人。
有着这么一张让所有女人都会嫉妒的脸,之前还一直以自己模样引以为傲的凤若颜,那一日的惊鸿一瞥,惊艳了屋中所有的人。
好不容易才解除了凤漓和赫连辰的婚约,但从那天凤漓离开之后,赫连辰就好像被带走了魂魄,一直都是心神不灵的。
这样的容颜足矣让凤若颜产生天大的危机了,谁知道那日之后凤漓便没有了踪影,这才给了她一个好的理由,凤漓已经夺取了嫡女之位,现在要是连赫连辰都变心的话,自己又该如何。
她必须要除掉凤漓!
给二姨娘使了个眼色,二姨娘联合几人开始发难,“哟,大小姐回来了,瞧你这身衣服弄得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大小姐这两日是去了哪里?”
凤淸一直都坐在桌边,脸色愠怒,好似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袭来一般,他一直都在强忍着怒火,本来女儿被人退婚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耻辱。
现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皇后都是出自于凤府,凤漓现在被人退了婚,让天下人怎么想他们凤府?那件事还没有完,她便消失了整整两日,饶是一心想要偏袒凤漓的凤淸现在也做不出来了。
凤漓犯了他两个大忌,看到凤淸脸上的表情,凤漓便知道在此之前二姨娘没少在他面前各种诋毁自己。
“爹,娘。”她只是淡淡唤了一声,丝毫没有做错事的模样,这下更给了二姨娘机会。
“凤大小姐可否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两人究竟去了哪里?又和什么人在一起?瞧你这衣衫不整,乱糟糟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乞讨去了呢。”三姨娘连忙开口道。
她这么一说,就像是火上焦油一般,凤淸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犹如雷霆之声,眼眸之中也是浓浓的怒火。
“你身为女子,被人退婚在前,又离开凤府,夜不归宿,不知道在外面干些什么勾当!简直是有辱我凤府门楣!你给我跪下。”
周围的人见凤淸是真的动怒了,多少人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