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出巡的队伍刚离开皇宫,康熙先行前往了遵化元后赫舍里氏的陵寝祭奠。
自打孝诚仁皇后薨逝后,康熙还没正式过来祭奠过她,这里也是他为自己选择的百年帝陵,去年的时候才开始正式开工修建,至少也需要五年的时间。
随驾的四人里也就雅利奇见过元后赫舍里氏,在外面遥遥拜了三拜后年纪最小的宜嫔,满是好奇的看向雅利奇问道:
“贵妃娘娘,孝诚仁皇后长什么样子啊?听说皇上这几年里都没有来祭奠过元后,可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看着她那我很好奇没有半分恶意的神色,在她布灵布灵的大眼睛里,雅利奇面色凝重的摇头,看向元后陵寝轻启红唇:
“元后雍容华贵才情样貌样样出众,打理后宫抚育子嗣都得到了太皇太后的赞赏,只是红颜多薄命受不了承祜阿哥的夭折,随后也跟着一病不起香消玉殒,皇上念及娇妻爱子这才不敢触景生情,以至于多年来没有亲自祭奠,宜嫔你莫要多想了。”
郭络罗氏俏脸顿时变得通红,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多些,她起身面对着雅利奇就是行礼认错:
“是嫔妾失言了还请贵妃娘娘勿怪。”
说着她又冲其余两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十六岁的娇俏姑娘怯然一笑,如同风中娇花让人不忍责怪。
雅利奇伸出手虚扶一把,面上神色更和煦了几分:
“你才进宫不知道内情又何来怪罪只说,只是这话可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不然只怕是要惹得皇上心里不痛快了,毕竟元后和嫡子的逝去很是令人扼腕。”
佟毓秀目光有些怪异强忍笑意才没有让嘴角翘起,她虽说进宫时间完但连蒙带猜之下,也知道元后母子的死肯定是和荣贵妃脱不了干系。
色赫图氏瞧瞧宜嫔,又瞥了眼雅利奇,抿着唇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不插嘴说一句话,反倒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种地方并不是谈天说地的时候,尤其是随驾的还有些王公大臣们呢,虽说她们现在只是在一辆大马车里,但也难保不会有耳聪目明之人。
半个时辰后康熙神色凝重的出来,一言不发的上马离开径直前往下一个地方行进。
其他的人见状也只能收敛神色跟着,碍于康熙心情不佳,接下来的几日雅利奇几人都没往他跟前凑,也只是沿途寻到了合适打猎的地方放松一二。
九月十一是雅利奇二十七岁的生辰,虽说是在北巡的路上,康熙也不想太过委屈了她,一场家宴上无论是随驾的王公大臣们,还是来朝拜的那些在外官员们,个个带了重礼来给她贺寿,雅利奇都让良辰给登记在册做好分类,这些将来都是孩子们的筹码。
佟毓秀、郭络罗。纳兰珠、色赫图。云素三人也带着早就准备好的贺礼,来到雅利奇的住处给她贺寿。
只不过瞧着她那张嫩的如同刚在枝头绽放温润脸庞,任谁也不敢相信她是即将做祖母的人了。
郭络罗。纳兰珠满是恭敬的将自己准备的礼物举起,笑盈盈的说着喜庆话,她自以为这次不会再败兴了:
“贵妃娘娘还请过目这柄羊脂玉如意,是以前流传下来老物件,据说还是名家亲自雕刻的,还望贵妃娘娘不要嫌弃才是。”
轻轻打开木盒子看了一眼,玉如意上温润的光泽看起来手感很好,这个场合里能够被送到台面上的东西都不会太低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