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楼盘估计建在之前发生过大事情,所以用风水壁来镇压这股邪气,你看风水壁前的三根旗杆,如三炷香一般。不过风水壁被砸,这个镇压厉鬼的风水局便破了。”若曦将改造这个楼盘的工作分配了下去,便随着张继匆匆的回到了医馆,便见自己的父亲被泡在桑叶汁里,师傅正用一块犀牛角板在他身上疏导,不一会儿,便有黑气从他嘴里溢出,吴远山的脸色也随之好了不少。带吴远山醒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他喝了半夏端来的药后叹气道:“老郭怎么这样害我。”“这个楼盘是郭家转给你的?”若曦顿时不乐意了,“那个郭家出了多少事儿,你还敢跟他做生意呀。”“没办法,老郭躺床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他儿子来找我哭得可怜,我觉得价格还公道,地方也不错,正好给你练练手,没想到除了这样的事儿。”他叹气道,“听你们一说,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儿,这个楼盘若是老郭大老婆死的时候开始造的,难道是为了镇她的魂?难怪老郭清醒的时候决口不提卖这个楼盘的事儿。”几人抽了一口冷气,师傅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样的布局太奇怪了,只能是出于其他的目的。若真如此,怕是你那个朋友此刻凶多吉少。”像是印证了他的话一般,只听特护病房里,郭老忽然激烈的挣扎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人掐住了他的喉咙,最后他在床上弹了两下,便悄无声息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很快,凌海的几个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事儿,在开追悼会的时候,吴远山带着两个女儿和张继一起出现在了堂前。徐家出席的是徐诗诗的父亲,他身后站着徐飞龙,也不知是徐诗诗因为婚事惹怒了父亲还是因为她是女儿无法参加这样的活动,吴若曦见没有了嘲讽对象,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然后指着一群穿麻戴孝的郭家人对张继轻声说:“一会儿要公布郭老爷子的遗嘱了,肯定很精彩。”张继看着遗体默不作声,过了一回儿,他轻声对若曦说:“跟我估计的一样,冤魂索命,你看他的脖子。”若曦仔细一看,顿时打了个寒颤,只见郭老爷子的颈脖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掐痕,也不知郭家的人心有多大,居然视而不见。她向张继背后缩了一下,张继拍了拍她的手,将她护在了身后,旁边的吴若依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转头看向旁边,追悼会便是律师宣读遗嘱是时候,这也是大家最期盼的时候,而其他无关人等便告辞回家了。走出颇为压抑的大门,张继无奈的说:“这个郭老爷子的亲情缘也太差了,没有一个子孙是真心为他感到难过的。”“不修福报,应有此祸。”这时旁边一位老者忽然发声,张继转头一看,见来人却是安和。安和摇头道:“没想到啊,老朋友越来越少了,远山,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吧,你这两个丫头都不错。”“过奖了,都很顽劣呢,对了,听说你叶落归根的想法。”吴远山问道,“可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安和摇了摇头,指了指张继说:“我正好有些事儿想跟这位小哥说。不知能否借他一用。”跟着安和到了他住的酒店,一推门就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再一看,便见地上摊着很多发霉的书。“这些都是我之前埋在屋后的书,虽然不是很珍贵,但是也是我的回忆。”安和拿起旁边晾着的一张照片,里面有温文尔雅的父母,活泼的妹妹和朝气蓬勃的自己,而就在他后面不远处,有一个人影。“这便是素荷,我昨天看这张夹在书中的照片时才发现她居然入镜了。”安和呵呵笑了几声,然后请张继走了下来,“你肯定奇怪我为何找你。是因为我在这些书里发现了一些东西,我估计只能给你,放在我这里是祸。”接过安和手中的一叠纸,张继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这便是毒经?”安和点了点头:“我翻看了一下,都是如何制毒的,没想到素荷将毒经藏在了我的书中间,想来她知道此去台湾凶多吉少,便留了后手。”张继将毒经庄重的包了起来:“正好我的师傅也在,我会交给我们医仙的掌门,让他决定如何处置这本毒经的。谢谢安老先生。”“它对于我是麻烦,对于你们说不定有些用处,不用谢我,我还要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呢。”安和笑道,“罢了,我也累了,小伙子,我过几天便要回去了,虽然很想留在故土,但是我的家人现在美国,到我这年纪,只是想跟家人在一起罢了。”见安老爷子露出疲倦的表情,张继忙起身告辞,就在他要出门的一刻,忽然听到安老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再见素荷一面,若是你以后遇到她,告诉她,我对不起她。”张继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回到家里,便见师傅正在督促半夏蹲马步,已经放了一段时间羊的半夏可怜兮兮的扎着马步,不时对见死不救的师兄投来幽怨的一瞟,张继乐得看小霸王吃瘪,只是他今天有正事儿要跟师傅商量,只得遗憾的将师傅请到一边,将毒经交给了他。师傅翻看了一下,脸色大变:“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张继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师傅淡淡叹了口气:“那个素荷也是个奇女子,只可惜不知所踪,罢了,这本毒经不能落到有邪心的人手里,销毁又太过可惜。我便带回昆仑吧。”他将毒经包好,然后递给张继说:“你先放在那个最保险的地方。”张继会意,忙放入了自己的古玉空间,说来惭愧,这个空间自从他发现后,最多的用处便是储藏东西,他把一些珍贵的医书和药材都丢了进去。其他便没怎么用了。见半夏还在外面蹲马步,他干脆一个闪身进了空间,却见之前关着的草庐的门打开了。他忙走了进去,便见之前他放进来的书都规规整整的摆放在了一楼左边的书柜里,将毒经放好。他便感到空间微微一震,看来毒经分量比之其他书籍有所不同。巡视了一下周围,特别是在药草田里找到了昏昏欲睡的小乖时,张继颇为无语:“我让你进来是守护这些药材的,结果你糟蹋得最多,我也是无语。”小乖打了个呵欠说:“这里除了我就是风,哪里会有什么危险,你就是太小心了,对了,今天你去了哪里,我感到有长寿苔藓在附近了。”张继想了想说:“我去过一个地方是郭老爷子的葬礼,一个地方是安和安老爷子的家,两处都没看到赵盼。下次你感受到了早些跟我说,苔藓在那儿,肯定有黑色十字的人在那儿。”出了空间,他向师傅汇报了一下空间里的情景,师傅沉思片刻笑道:“倒是个种草药的好地方,等回到昆仑,我把我珍藏的草药种子都给你。对了,刚才有人来了电话,说是要买养颜膏,你现在也在做这个吗。”张继顿时得意的吹嘘了起来,听得师傅直摇头:“我们正经医仙一族,怎么做起这种哗众取宠的事儿了。”“师傅,这你就错了,以前是酒好不怕巷子深,现在宣传广告是王道。我们的医术是好,但是现在大家都普遍信任西医,所以我先用这些美容养颜的方子勾起大家对中医的兴趣,再进一步推广中医,效果便事半功倍了。”师傅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得,你有道理,我也不跟你争辩,我只问你,今天你跟那个老人走后,吴远山向我提出,想让你入赘他们吴家,你是什么想法。”“师傅,说到底你是为这事儿而来的吧。”张继心里微微一动,“我当然听师傅的。”师傅摇了摇头:“这是你的人生,我不干涉。”他向满头大汗的半夏招了招手,半夏忙站起来向他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师傅,师兄脚踩两条船。”师傅脸色微变:“这个才是我担心的,你的优柔寡断会害了你们三个人。”张继忙连连摆手,“其实我更爱的是若依。可是若曦我不知该怎么拒绝她,这个丫头脾气急,我怕她想不开。”师傅正想劝解他,忽然电话铃声大作,张继忙拿起话筒,却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声:“张继快来,郭家,郭家要完了。”出租车一路狂奔,停在了郭家的门前,就见外面拉了长长的警戒线,门口站了很多警察,一些不知情况的吃瓜群众围在周围,议论纷纷。“好重的血腥味儿。”师傅抽了抽鼻子,忙扒开人群,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跑了进去。几个警察正要拦人,却听到徐诗诗大喝一声:“拦什么拦,快让大师进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