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亲卫相视一笑,只道是自家将军该是大功告成。
这样的喊声也让跑马路过的徐子东停步,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高声问道:“谁在里面?为何有女子叫声?”
什么样的将军什么样的兵,主将羊沽都是这般,手下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前任幽州道节度使次子的名头护身,除开杨象升,羊沽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就是唐永武都不在意。
一个正四品的将军也想管云州将军的闲事,怕是没那资格。
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亲卫傲气道:“云州将军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救命啊!你放开我!”
对于甲卒的态度徐子东本就不爽,再听到这呼救声,哪里还管什么云州将军是谁,当即下马,向着房间冲来。
对羊沽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岂会退让,拔刀拦住徐子东,喝道:“哪里来的东西,听不懂人话?云州将军在里面,你要干什么?”
“老子是骑军副将徐子东,给老子让开。”徐子东怒目一瞪,自报家门。
被徐子东一瞪,几个亲卫皆是一惧,只觉眼前之人不好相与,心中已有退却的念头,但羊沽的名字又给了几人底气,兀自持刀相对,不肯让步。
嘴里嚷嚷道:“管你什么副将,老……老子不认识。”
凄厉的叫喊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没有力气,慢慢变成低声的哭泣,救人心切的徐子东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开门向门内走去。
羊沽的亲卫被吓一跳,没想到会有人不给自家主子面子,手中长刀一举向着徐子东砍来。
走进门内的徐子东理也不理,继续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早有闫振山带人擒下挥刀的亲卫。
寻声而来,徐子东确定声音就是自眼前这一个房间传出,一把抽出佩刀,抬腿又是一脚,直接踹掉半扇门。
正在兴头上的羊沽耸动着白净的身躯,突然听到踹门声,急忙拔刀在手,从那女子身上爬起,赤裸裸的面向徐子东,胯下还在一柱擎天。
跟着苏信学到不少东西的徐子东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男女之事,却也知道羊沽在干什么。眼睛看向那正拉过衣服遮盖的女子,在那女子身下看到几许未干的血渍。
被搅合好事的羊沽勃然大怒,骂道:“徐子东,你他娘的进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给老子滚。”
女子贞洁最重,这一点屈狐仝曾经和他说起过,军中严令不得扰民,羊沽这哪里是在扰民,简直是在草菅人命。
血气方刚的徐子东捏紧佩刀,怒道:“羊沽,你干的好事。”
赤身裸体却半点不觉羞耻的羊沽笑道:“老子干什么了?老子玩个女人还要问问你这个正四品的骑军副将?”
从三品的云州将军比徐子东高半个品秩,按理说徐子东的确管不到他,可惜徐子东就是个愣头青,官职高低不是他在意的问题,他只知道军法,他想就地砍杀羊沽,却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
越过羊沽,徐子东将身上的披风取下,覆盖在女子身上,轻声道:“你先穿好衣服。”
接着又看向羊沽,低沉道:“等见到大将军再与你计较。”
“老子还没过瘾,你给老子出去。”
徐子东强压着火气不说话,静静的等着女子穿衣。
惊吓过度的女子拿起被撕破的衣服,手不住的颤抖,穿几次都没能穿上。
徐子东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再伤害你。”
听着这让人心安的声音,女子稍微平静,穿衣服的手不再抖的那么厉害。
“不敢?”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是怕的羊沽气不打一处来,今日徐子东搅他好事不说,还敢在他面前说他不敢,他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胯下的宝贝犹自高昂着头,握刀在手的羊沽向前两步,对着徐子东当头劈下,什么擅杀同僚当死,什么军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只要他老爹还活着,除开谋逆,就没有他羊沽不敢的。
就是杨象升见到他爹都得叫一声老将军。
好歹是二品的身手,羊沽的攻击徐子东全然不放在眼中,闪身避开这一刀,抬手握住羊沽的手腕,接着伸腿一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