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知道被府中的谁传了出去,于是,京中写话本的人,特地写了一本篇外传——《暴躁侯爷欲翻天》。
外传里写:人已中年的侯爷依旧索求无度,常缠得公主几日下不了床,公主把心一横,要来清心汤给侯爷灌下……
这话本,还是温庭瑞偷偷在武安侯书房看到的。
而武安侯,是收缴来的……
见儿子莫名发笑,武安侯终于找到了台阶下:“笑什么笑?你比燕止危还不如!
成日跟在燕止危身后,你是他的尾巴么?
没出息的玩意儿,一个比一个丢人现眼!”
温庭瑞:“……”
温知虞和长公主见惯了武安侯训斥人的模样,分外淡定。
最后,还是温庭柏劝的人:“父亲,气大伤身,庭瑞的课业,儿子会帮忙监督。”
武安侯冷声吩咐:“先罚他抄十遍《礼记》。”
十遍?
温庭瑞大惊:“父亲,您这是要我的命!”
武安侯横了他一眼:“二十遍?”
温庭瑞痛哭流涕:“我抄到下一次的春闱也抄不完啊……”
“三十……”
“父亲!”温庭瑞咬牙:“您再往上加数,我就把您偷看《暴躁侯爷欲翻天》的事告诉母亲!咱们父子都别想好!”
武安侯:“……”
花厅死一般的安静。
五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许久后,长公主才温温柔柔地问:“《暴躁侯爷欲翻天》,是什么?”
武安侯脸上又红又黑。
他含恨瞪了温庭瑞一眼,开口道:“明天日子不错,我今夜早点睡,明日一早进宫请皇上给庭柏赐婚。”
说完,顾不得妻儿反应,连走带跑地出了花厅。
眨眼,人就没了影踪。
长公主又看向幼子:“庭瑞?”
温庭瑞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她的腿:“母亲,三十遍《礼记》,我实在是抄不完……
您也不想看着你可怜的儿子,从十五岁抄同一本书到五十岁吧?呜呜……”
温庭柏看向温知虞:“阿虞,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