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的眼神都随着沈南烟的离去而离去,直到最终消失不见才悻悻收回目光,而后对方才的舞回味十足。有些稍微有点权势之人,眼里都是浓浓的兴趣和猥琐的占有欲。
凤洛尘别过头,回到屋里,淡定的喝着茶,但是微不可查的呼吸紧促和心脏跳动出卖了他淡定的表象。因为刚才那个女人,他没看错的话,分明是在调戏他!简直是怒不可遏!岂有此理!万分大胆!
司徒烊的目光一直随着那女子的消失而收回,怔然呆立着。钟毓婉看着这一幕,银牙咬紧,很好的掩饰着情绪。
“没想到啊,纸歆居然舞姿斐然!中午原来还是藏拙啊。”司徒枫后知后觉,感慨道。
“你说方才那名女子是叫纸歆?”司徒烊扭头问道司徒枫。
“是啊,当初是从,咳咳,是‘惊华’乐坊从回春楼挖过来的人。”司徒枫差点说成是从回春楼被买回来的,险些暴露什么,赶紧话锋一转。
钟毓婉听到她是回春楼出身,眼底里更是不屑,区区红尘女子罢了。
司徒烊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下面偌大的木质舞台,若有所思着。
“方才那一舞真是甚为惊艳,连我恐怕都要逊色三分。”钟毓婉微笑的说着。
司徒烊牵起钟毓婉的手,没说话,这时菜肴上来,三人便开始吃饭了。
司徒烊没有回应钟毓婉的话,钟毓婉默默的吃着菜,心中对那名叫纸歆的女子更为愤恨。
在沈南烟回到后方,换下衣服,准备卸妆。
“主子方才的舞可以称得上是当今天下第一呢。”纸歆笑道。
“你能跟我说说当年的天下第一舞‘凤翔九天’么?”沈南烟想起来什么,问道纸歆。
“这都是上个年代的事情了,如今大街小巷也只有传闻。当年贵妃娘娘也是一舞动京城,引来王侯争相讨好,献上各种宝物,只为博美人一笑。”纸歆说道。
“那她的舞究竟是如何惊艳?”沈南烟问道。
“我只知坊间有一句话‘一舞压春色’,好像还是先皇赐给贵妃的。”纸歆道。
“如此说来,那我就是超越不了了,能让满春失色,肯定为世间绝色。”沈南烟说道。
“虽然没能见到当年贵妃之舞,但是能见到主子的舞,也是幸事了。”纸歆说道。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沈南烟快速穿好衣服,让纸歆开了门。
“老板,有很多达官贵人重金求您一名,甚至还有……还有……”那位和气的老板语气有些犹豫。
“还有想重金买我是吧。”沈南烟不屑的勾唇一笑。
纸歆闻言眉头一皱,沈南烟淡淡道:“跟他们说,我来自‘惊华’乐坊,是你们请来的贵人,若想观舞,去乐坊下定金。”
“是。”男人退下,轻轻合上门。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纸歆恨恨的别过眼去。
“当初你在回春楼是不是也遭受如此待遇?”沈南烟问道。
“有是有,不过那个时候,妈妈会保我,因为我只卖艺不卖身,把我逼急了,是要跳楼的。其中不乏富贵权势的老爷们说要纳我为小妾,但是我都没有同意,所以当我主动说要被赎身,妈妈还是很惊讶的。”纸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