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潘文面露尴尬,他的女朋友则上前把许文君的妈妈按在沙发上:“姐,你清醒点好不好,整天胡言乱语。”
她随后把头扭向卓然:“我姐今天早上还说姐夫是我杀的呢,哎,真是愁人。”
卓然微微一笑,去看潘文的反应。
潘文耸了耸肩后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许文君的妈妈神经质似的四下看了看,随后又用目光锁定卓然,用手指着卓然叫道:“是你,是你害死我老公的。”
“姐!”许文君的小姨急了起来。
潘文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对卓然说:“医生,她一旦犯病,一时半会很难好起来,我们怕她伤害到您,要不,您先回避一下?”
卓然却问:“伤害到我?她发病的时候会有暴力倾向么?”
潘文连忙解释:“目前还没有,但我怕她会有。”
卓然随后起身准备离开。在他去往玄关的路上,许文君的妈妈突然疯了一般,拼了命地挣脱开潘文和其女友的束缚,“嗷”地一声朝卓然扑了过来。
还没等卓然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扑倒在地,好在他反应快,及时调整姿势,才没有受太大的伤,但肩膀和胳膊还是被撞的很疼。
潘文连忙跑过来,一面用力地拉起许文君的妈妈,一面尴尬地问卓然:“实在抱歉,医生,你没事吧?”
卓然快速爬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灰,洒脱地说道:“没事。”
潘文的女友也立刻奔了过来,用埋怨的眼神看了一眼许文君的妈妈,跟着连声对卓然说抱歉。
卓然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简单地安慰一下他们情侣俩,便转身准备离开。
推开门后,一只脚刚踏出门去,他又缩了回来。
“对了,许文君你们怎么安排,我那里倒是有多余的地方住,如果你们信任我,可以让他暂时住我那。”
“那怎么好意思?”许文君的小姨说,“我一会让潘文去接他回来。”
潘文却持反对意见:“让咱外甥暂时住那里也行,他妈妈这个状态,对他的身心健康十分不利。”
卓然觉得潘文说的有理,附和道:“我也这么认为,住我那里倒是没什么,你们再考虑考虑。”
潘文说:“不用考虑了,医生,就是给您添麻烦了。”
卓然摆了摆手:“客气了。”
卓然在离开之前,和许文君的妈妈有那么一瞬间的对视。在这几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注意到许文君的妈妈眼睛里似乎有内容。
背过身的他觉得不妥,再次把头转了回来,发现许文君的妈妈和小姨已经不在那里了,原位置只有一个潘文在目送他。
见卓然又转回身来,潘文一脸笑意地问道:“医生,还有什么吩咐?”
卓然摆摆手说:“没事。”
离开许文君家后,卓然一直在大脑里回味许文君妈妈的眼神,他总感觉那是一种带着暗示的眼神。
回诊所的路上,卓然给乔若琳打电话说:“许文君的家人同意了,可以暂时住在咱们那里,你先带他回去吧,我买点菜回去。”
乔若琳听后很是振奋。卓然离开这段时间,她已经和许文君处成了很好的朋友。
许文君年龄不大,可懂得东西却很多,颇有小大人的风范。他还特别会讲冷笑话。乔若琳是一个特别爱听冷笑话的人,根本招架不住。
而且许文君讲的冷笑话,和成人之间流行的冷笑话不同。很多都角度新颖,且带着一丝孩子般的稚气。
比如他会对乔若琳说:“我太难了,上辈子可能是条蜀道。”
乔若琳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后,立刻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许文君很爱看书,乔若琳发现他在聚精会神地看书时,忍不住夸赞他:“你这么爱看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