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步铎,邓布利多。
这位导师的名字让陈树有一种到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感觉,走在去报到的路上,他甚至认真考虑过:要不要拿一把扫帚?
更令他难受的是身上的校服,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轻飘飘的一层布,穿在身上却有千钧重量,要不是陈树坚持每日练习长风森林先知传授的刀法,使得自身力量、速度都比其他法师强上数倍,此刻他早被校服压死了。
史上第一个被衣服压死的人?陈树觉得那女法师没安好心。
敲开邓步铎的门,开门的法师既没有尖帽子,也没有白胡子,与陈树的想象相去甚远。
他应该只有30岁,顶多35,却比同龄人苍老得多,矮个子,秃顶,啤酒肚,后背上有一块畸形的凸起。
看到邓步铎这副尊容,陈树更确信了,妈的,女法师故意坑我!
“你是谁?”跟陈树说话时,邓步铎不断地看向墙上的挂钟,这个小动作足以给两人的谈话营造出紧张感。
陈树不得不加快语速,“我叫陈树,来报到。”
“今年已经不招收学生了,现在也不是报到的时候,明年再来吧。”说完,邓步铎就欲关门。
“喂喂喂,等等,”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个怪人,陈树竟有些紧张,“我……我来晚了,或者也可以说,我来早了……总之我要在你这儿学习风系法术……无论落下多少功课,我努力补上就是了。”
邓步铎看向挂钟的频率越来越高,他显然不想被陈树纠缠,干脆丢下一句“随便”,就将陈树晾在了门口。
随便?
这人也太随便了吧?
好在陈树脸皮够厚,很不客气地走进了屋。
屋子不大,堆满了书,还有各种各样陈树叫不出名字的实验器材,邓步铎压根不看身后的陈树,只是埋头在实验器材中,一会儿将试管中的液体倒进烧瓶加热,一会儿又在一个破旧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陈树摸了一下实验桌的桌角,一尘不染。
这地方虽然拥挤、凌乱,却很干净。
“那个……明天什么时候上课?在哪儿上课?”陈树决定尽量挑重点询问,赶紧结束这尴尬的对话。
“四阶法师,有点耐心。”
四阶法师?
是在说陈树吗?可是,要论木系法术,陈树是五阶,要论风系法师,陈树刚刚一阶入门,哪来的四阶?
与此同时,鬼车的声音也在他的神识中响起,“奇怪了,这个人好像没有修为,他……不是法师,只是个……凡人。”
陈树再次打量那个佝偻的背影,凡人?奇了怪了。
“喂,你弄错了,我不是四阶法师,我才刚刚一阶入门。”陈树对邓步铎道。
邓步铎终于停下手里的事,正眼瞧了瞧陈树,“风系天赋还算可以,以前练过?剑法还是刀法?”
“刀法。”陈树老老实实地回答。
“底子不错,怪不得能穿得起来四阶风系法师的校服,”邓步铎终于点了点头,似是对陈树有了些认可,“既然能穿起来,就继续穿着吧,风系法师的校服都带有重量加持,法术等级越高,加持的重量越重,这对修行风系方术有好处,等你将来脱下校服,你的速度、力量都会比平时更强。”
难得邓步铎一次跟陈树说了这么多话,陈树简直有点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明白,跟田径运动员训练时腿上绑沙袋一个道理。”